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雪雁的声音:“姑爷,宋道长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
谷 “青书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贾珩觉得很是奇怪。
黛玉说道:“既然有急事,珩二哥就赶紧去看看,我也应该去帮姨娘准备晚宴了!”
贾珩拉开门走了出去,与黛玉分开后劲直去了前院。
在前院等着的宋青书旁边还跟着一个身着明光铠的男子,他定要一看,这不是薛蟠么?
“小师叔(君侯)!”
贾珩走过去给两人打了一声招呼:“青书怎么和薛兄弟一起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宋青书回道:“小师叔,刚刚太子殿下让薛兄弟传信,有人在诏狱想要毒杀戴仓灭口,幸亏龙禁卫发现的早,找到我救下了戴仓。不过如今戴仓还在昏迷,一时之间,也无法从他那里得到有用的情报,所以太子殿下让我与薛兄弟来问问,看小师叔这有没有头绪。”
毒杀戴仓?那定与郊外那座神秘别院有关。
贾珩问道:“你有没有去问过你父亲?”
“啊?找我父亲?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宋青书有些惊讶。
今日宋远桥在宁国府帮自己接待家中来客,估计被那座别院的人钻了空子。
贾珩直接安排说道:“青书,你立刻回府中去问下你父亲,就说京郊别院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随后再去忠礼王府和北静王府查探一下是否有异常。”
随后他又对薛蟠说道:“薛兄弟跟我去一趟郊外,不管是不是他们动的手,咱们去试探一番他们的深浅!”
贾珩安排一下,又给林如海与父亲贾敬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与薛蟠骑马离开。
纳征之日被这破事扰了兴致,贾珩的心头燃起熊熊火气。
贾珩让天枢带路,后面跟着薛蟠和十来个亲兵,飞速从朱雀大街上往南而去。
出了朱雀门后,贾珩对薛蟠简单说了一下这座别院的事情。
“薛兄弟,一会我进去探探情况,你与天枢他们守在外面。若是有人出来,一定要注意把他们拿下。”
薛蟠重重的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君侯小心。”
来到别院附近,贾珩叮嘱天枢等人守住路口,自己飞身而入,进入别院中。
而此时的别院中,那位范大老爷正在正堂训斥面前跪着的人:“一群蠢货,谁让你们去诏狱的?就凭你们,也敢去碰龙禁卫?”
“主上,那黄靖去诏狱之事,并不是属下安排的,属下也在疑惑这件事情。今日午时,黄靖突然就不见了,等到诏狱中咱们的人传来消息。属下这才得知是黄靖动得手!”
范大老爷眉头紧皱,这件事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不但户部粮草的事情出了纰漏,而且自己的手下,竟然无令而行,怕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你先起来。”范大老爷开口说道:“这个地方不能呆了,估计龙禁卫已经在开始调查我们了。在他们还没注意到这里之前,咱们必须转移了。”
他目光一寒,冷漠的说道:“封炎,通知下去,今夜对林家的计划取消。让人都回来,咱们去通州避避风头。至于戴仓,联系诏狱中的人,做掉吧。”
封炎躬身领命,正准备离开,却听范大老爷再次开口说道:“记住,别让白莲教的人发现你。”
“属下遵命!”
说罢,封炎并未从正门出去,反而转身走向正堂挂着的一幅画,将那幅画掀起来,在后面捣鼓了一下,露出一个暗道。
等封炎离开,范大老爷亲自把那幅画放好,这才重新回坐在椅子上。
他有些烦闷的敲击着桌面,京城出现如此大的纰漏,大同那边的计划就必须推迟了。
可瓦剌那边早就订好了日期,若是贸然改变计划,估计又要大出血一次。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娇嗔:“大老爷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奴家正好来陪陪你,就是不知道大老爷欢不欢迎?”
范大老爷收起心中的烦闷,微笑的看向来人:“瑶姬夫人能来,老夫自然欢迎。”
只见瑶姬扭着水蛇腰走进堂中,直接坐在了范大老爷的腿上。
范大老爷搂着瑶姬的水蛇腰,大手攀了上去。
虽然手上动作不断,不过一点也不影响他脑中的盘算。既然自己的人要避到通州,不如让这妖妇的人马替自己探探路。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至少可以让朝廷的目光转移到白莲教那边去。
瑶姬正被范大老爷的双手伺候的娇声不已,耳边传来范大老爷的声音:“瑶姬夫人,老夫准备近日就出手救出忠礼王赵曙和圆真大师。老夫这边人手暂时不够,不知圣教那边,在京城的人手多不多?”
瑶姬一听这话,忍着心头的瘙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娇声回道:“圣教的人马倒有不少,不过奴家能调动的也是不多,没有坛主的命令,奴家也不敢擅自行动。”
说到这里,范大老爷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不过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只要白莲教这边有人就行,他得先“制服”了一个妖妇才行。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瑶姬轻哼一声,浑身酥软的躺在了他的怀里。在瑶姬看不到的角度中,范大老爷嘲讽的笑了一下,随后抱起瑶姬,随即走向了屏风后面的竹榻上。
……
贾珩在别院的房顶上轻轻飞过,不断搜寻着。
这座别院至少是五进的大院子,比林府的院子都要大一圈。贾珩心中对忠礼王赵曙是更加鄙夷,一个妾室,名下竟然有如此大的别院,这忠礼王可真是名不虚传的“贤王”!
贾珩飘落正堂房顶,隐住身形。这座别院守卫很多,高手也不少。
但相比贾珩来说皆是不值一提,他已经查清了整座别院的人员分布,此时只有这正堂还没有探查清楚。
他悄悄探入神识,发觉正堂中只有两个神魂,这就代表有两个人。于是他悄悄揭开一片瓦,透过缝隙看了进去。
呸,竟然是一副香艳图,只见正堂中正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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