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之后呢?”
三人皆是点头应下,侯耀武询问贾珍:“五军都督府如今虽说闲置的时间颇多,但陛下前些日子昏迷,借着戍卫宫中的机会,倒也是拿回了不少权利。可这与内阁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就怕到时候武将中有些反骨之人拖后腿。”
“此事由我家二弟操心就是,他一向算计颇深,估计这些他都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咱们只要按他说的做就是,至于其他事,咱们就不用多想了!”
贾珍对自家二弟那是信心满满,其他三人想想也是,有贾珩在,估计早就做好了万全嗯准备。
于是三人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叫了几个姑娘就在霁月楼高乐起来。
……
戴家门口发生的事还没等中午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特别是那些参与吃瓜围观甚至砸门的官员,去了各自的衙门之后,整个朝堂都开始传播着戴家与贾家的八卦!
戴仓扔下家里的狼藉,急匆匆赶到户部衙门,往日巴结自己的户部官吏,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本来还想着下衙后再去找人商议羽林卫粮草的事情,可周围的眼神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于是他直接请假离开户部,乔装打扮一番,往城外一间僻静的别院走去。
“咚咚咚!”
“吱呀!”
别院大门打开一条缝,只见一名老仆伸出头来。
戴仓沉声说道:“是我,老师可在?”
老仆惊讶的看着戴仓:“戴老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主人刚刚起身,正在后堂休息!”
“快带我过去,有急事!”
戴仓急匆匆跟着老仆走进别院,来到后堂,堂中的躺椅上有一鹤发老者,正在听一歌妓弹琴。
“学生拜见老师,贸然打扰,还望老师勿怪!”
戴仓还未近身,便躬身行礼。
那老者看到戴仓,先是一惊,随后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沧源(戴仓的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先坐下。”
戴仓坐下后,直言说道:“老师,学生今日被贾家逼迫,不得不来向老师求助……”
戴仓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诉说了一边,最后说道:“那贾珩只给了学生一天时间,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若是明日午时不能把粮草送过去,他一定会用麒麟金牌剥了学生的这身官衣!”
老者闭目沉思,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了,他们还没有准备好,这贾珩就已经出招,而且是典型的以力破局。
而且如今京城百姓站在贾珩一边,若是不能安抚住那些百姓,哪怕牺牲了戴仓,也无法强行压制住贾珩手中的羽林卫。
戴仓看着老者好半天不说话,心中未免有些急躁:“老师?老师?”
老者睁开眼睛,凌厉的眼神如同利剑,让戴仓脸色一僵。
只听老者说道:“羽林卫的粮草,至少要压上十日,只有这样,大同那边动手之后,羽林卫才无法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好出战的准备。而且,你要想办法让户部留存的粮草无法食用。霉烂也好,走水也罢,一定要为我们争取到最多的时间。”
戴仓额头冷汗直流,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可是老师,这么做,学生怕是无法活着离开京城了!”
“为师留在这里,就是准备带你离开的,否则我来京城干什么?”
虽说老者给了戴仓一个定心丸,可他依然放不下心来。
那老者拍了拍戴仓的肩膀,安慰说道:“放心吧,明日一早,我们的人就会去通政司弹劾贾珩,而且听闻这两天他就要与林家的闺女订亲了,只要咱们掺和一下,他就顾不上你了。”
戴仓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想着,老师是晋党之首,他老人家这些年一直助力自己,从一个小小的户部观政爬上了户部侍郎的高位。
这次大事若成,说不定户部尚书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戴仓终于狠下心点头说道:“那学生这就是安排,就不打扰老师休息了,学生告退!”
老者微笑着说道:“沧源自去便是,为师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待大事成功,你当为首功!”
随着戴仓的身影远去,堂中的屏风后走出一名肤白貌美的妇人,只听她娇声说道:“范大老爷,您这个学生会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啊,奴家瞧着,这位戴侍郎平庸的很啊!”
老者一把将妇人拉入怀中,双手探向她身体的突出之处。
只听老者说道:“若不平庸,老夫如何掌控他?他又怎么能甘心听老夫的差遣?”
妇人任由老者上下其手,娇声说道:“大老爷真是好算计,怕这戴仓戴侍郎,到死就想不到,咱们压根就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这花花京城。”
“小妖精,你真是老夫肚子里的蛔虫,老夫心中所想,尽被你猜透了!”
说着,老者手上传来撕拉一声,一下子撕破了妇人身上的薄纱,堂中传来阵阵娇笑与喘息声。
……
宁国府贾珩书房,此时的贾珩正在翻阅着手中的书信,这是今日从五军都督府送过来的。
陈、侯、石、杨等多家家主已经同自己约定好共同向户部发难。
等自己先手拿下军需供给,再逐步斩断文臣伸向军方的手。这是他准备进行军事改制的第一步,接下来就要看皇帝赵祯能不能下定决心变法了。
“咚咚!将主,天枢有事禀报!”
“进来!”
贾珩抬头,看到天枢推开门走进书房:“探到了?”
天枢啪的一声右手横在胸前,向贾珩行了一个军礼,随后说道:“属下跟踪戴仓,发现他去了城南小仓桥附近的一个别院中,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方才离开。那座别院中,有不少好手,为防打草惊蛇,属下并未靠近。不过根据属下打探,这套别院是忠礼王府一位侍妾娘家名下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