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有哥哥的这句话,那小弟我可就要替天行道了!”张梦阳走上前来一脚将郭药师踢翻在了地上,指着他的脸面斥道:“郭药师,你这个反复无常,背信弃义的小人,你这个毫无廉耻的三姓家奴,你当初在辽国朝堂之上受到前所未有的重用,萧太后把你和左企弓、萧幹、耶律大石并列为国家的重臣,更把你倚为朝廷的柱石,可你无缘无故的为何心生叛逆,带着你的常胜军和涿、易两州之地投靠到大宋去了?你这不是典型的忘恩负义是什么?”
不等郭药师予以回答,张梦阳上前一步继续斥道:“你投降了大宋之后,道君皇帝对你恩宠有加,既升了你的官儿,又晋了进的爵,先是封你为安远军承宣使,紧接着又再拜你为武泰军节度使,加检校少保,还在汴京城内赐你宅第姬妾,又在皇城中屡次召见于你,赐爵安平侯,荣华富贵,端的是无以复加。
你还认蔡京那佬儿做了干爹,你那位干爹对你也是信任有加,于你的诸项索需是有求必应,大开方便之门。据我所知,你对你那干老儿也是恭谨孝顺得很,张口爹闭口爹地叫得比亲儿子还亲,大宋朝野上下,哪个不知你们两人是父慈子孝情逾骨肉?
既有那样宠你的皇帝,又有那样护你的干爹,你在中原的前程可以说是繁花似锦,一片光明,可你却无缘无故地突然就投降了我大金,在此之前毫无预兆,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是想要趁着我大军南下中原,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子么?无缘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告诉你,你的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你这样反复无常,两面三刀的家伙,我大金国岂能容得下你这么个祸害在里边儿?”
骂完之后,张梦阳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冲门外的侍卫一招手道:“来人,把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给我推了出去,枭首示众!”
门外承命的侍卫哄然答应,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撞将进来,把郭药师双臂拧在背后,推推搡搡地便就往外拖。
郭药师口中大声喊冤:“冤枉,冤枉,末将冤枉!杯鲁殿下,杯鲁元帅,末将虽在中原为臣,但一向心慕各位元帅将军久矣,早有归附大金之意,此番诚意来头,绝不敢妄生二心啊殿下!”
张梦阳哪里听得进他这些话,只是一迭声地催促侍卫们,赶紧把他推出去,将脑袋剁了下来。
郭药师眼见着命在顷刻,知道张梦阳这是公报私仇,无论怎么向他讨饶都没有用处,于是便改向斡离不大声呼道:“元帅,斡离不元帅,末将诚心向你归服,绝无二心,万望元帅替末将说一句话,还我一个公道啊元帅!”
斡离不见事情到此地步,再不出言干预的话,只怕郭药师这厮真的就性命难保了,于是把手一抬,对那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说了声:“且慢!”
几名侍卫见元帅发了话,于是就停止了对郭药师的拉扯,但仍将他手臂反拧地控制在那里,使他半弯着腰身动弹不得。
斡离不扭头对张梦阳说道:“兄弟,郭药师这厮投靠了宋人之后,虽说一度在中原的朝堂之上颇受荣宠,可那都是表面上的光鲜,因为他到底是一个降臣,因此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暗中都是颇受排挤,他之所以归降咱大金,也实在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