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之言可也。”程武略作思索,也没有更好办法。
“嗯。”梁习点头称是,接着说道:“只是现下有一桩难事,我正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说罢,梁习眼神眯眯地看向程武。
程武一看就知道梁习这是准备给他安排事呢,心领神会地说道:“使君若有吩咐,武绝不推辞。”
“呵呵呵呵,子烈果然明白人。”梁习笑道:“广平侯在军中威望颇重,且我军将领多为广平侯麾下之属,此时尚不便公开用计之事,皆以为广平侯为步度根软禁,群情激愤,众将心有他意,我闻子烈久为广平侯信重,且在麾下亦颇有威望,烦请子烈私下游说,在不告知事情的前提下,暂安诸将之心。”
程武略一思忖,心知此乃实情,曹泰夏侯楙等人皆是曹彰一手带出来的,而且他们身份异于常人,不便以军法制之,唯有私下处理,思来想去,好像也确实是自己最合适来做这事。
“程武领命!”说罢,程武躬身而出,悄悄然连夜去见曹泰等人。
次日,步度根吩咐麾下兵马各自守卫,勿与曹军交战,以防守为主,自己则带着一万铁骑北上,直奔会盟台。
而曹军在主将梁习的压制下,实打实的攻势也克制到了极点,只有小规模的战斗,很少再爆发大战。
当步度根抵达会盟台时,轲比能还远远未至。
步度根将大军安置在山下扎营,同时以巡视为名,亲自带着五百余骑上山而去。
到得山上,山里掩映下,五百骑尽皆没了踪影。
“曹将军,这便是会盟台了。”步度根对身边一雄壮精干的汉子说道,若不细看,绝难认出此人乃是曹彰!
之前,当曹彰与步度根商议既定之后,便使了个障眼法。
步度根两次领着二百余骑进出曹彰等人驻地,第一次引起了部落许多人的注意,第二次众人的注意力便减轻了许多。
直到第三次,步度根带着两百余骑进去,但是一个时辰后出来的人已然换了一波人了。
虽然发饰风格不同,但是在刻意打扮下,加之衣饰掩饰,远远观之,却也极难分辨。
“此地还真是一览无余啊。”曹彰微微叹息一声。
“此地山路虽小有险阻,但山上却毫无隐蔽,一览无余,绝难伏兵。”步度根沉声说道。
曹彰打马而行,环首四顾,看来看去,也确实没有什么收获,遂收敛心神,镇定地说道:“既然只能容纳千余人,那彼我双方便差不多只能各带五百人,此番不仅要面对山上之人,可能还要面对山下之人,时间紧迫,并不轻松啊!”
“轲比能大军南下,为了避免其怀疑,你这次带一万人已经是极限了,一旦稍有差池,你那一万铁骑基本上难有决定局势的作用,可能你我皆会覆灭此地!”
步度根点点头,对于曹彰所言,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哼!既然来都来了,那还有什么后悔可言?我被轲比能压了这么久,肚子里正憋着压抑许久的火气,不论生死,不妨大干一场吧!”步度根忽然豪气干云地说道,竟一改平日里骄奢淫逸的富态气质,反而好像找回了年轻时的骁勇果敢。
“好!我军将领中有一位将军,其人骁勇猛锐,经常放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一与一,勇者得前耳’,此番便与轲比能好好干上一场!”
曹彰斗志昂扬,眉目凌厉,豪气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