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呢,老师是讲课的,你只要听进去就行了,小小年纪怎么能反驳老师?”那人很生气,“你这是错误的认识。”
“活了几十年还没把瞎了的心活明白,你别跟我说话了。”仙儿摆手,“继续说民歌。”
关荫从机场商店回来,那老师看到他,立马告状说,你老婆不准我说话。
“这么大的地方,你非要在这说?”关荫指着洗手间道,“我们家家教虽然不比你们这些‘书香门第’家庭,但最起码有一点是知道的,那就是你在男厕所说话,我们绝不跟过去跟你辩论,你为什么不去?”
你!
“刚听到了,说民歌呢?”关荫蹲下来笑道,“一家之言,不用做笔记。”
“我学艺术的,这次还真要去那边采风,我就不认可我们课堂上那老师说的,我们的民族歌曲就是没有生命力的,西洋歌剧就是哪怕听不懂都能震撼人心的,你媳妇儿是专家,我干嘛不做笔记?”蹲地上叼着面包拿着笔记本记录的小丫头瞪眼睛。
这还一有理想的的小丫头。
“其实,这种话你听过就行了,那种人明显说的话是错的,你还要用对的方式去证明他们是错的,那就更没必要了。”关荫给出了个主意,“他们不是说西洋歌剧听不懂都能震撼人心吗,简单,找村儿里,找十来个大爷大妈,给他们放《啊,我的太阳》,或者《图兰朵》,你看这帮人啥反应。然后你那老师肯定会说没那个基因,那更简单了,找几首民歌,路上随便拉一个老教授,给他们放,听十遍。然后把那什么西洋歌剧给放十遍,你看老头老太太满动手抽谁。”
……
不愧是带头大哥啊这,主意出的让小姑娘想啾他老半天了。
“喜欢听,生产队的驴乱叫都能听得津津有味,不乐意听你就是把景月妃赵子卿宋莺儿拉过去,人家也照样不愿意听,就跟辣椒一样,你给无辣不欢的热闹少了一点你试试,真给你你玩命。但你要给吃甜火锅的塞一把你看打死的是哪个,”关荫道,“艺术有庸俗和高雅的分别,但没有哪种艺术形式天生高雅哪种艺术形式天生低贱的说法,一切艺术都是人创作的,都是为人服务的,咱们老祖宗两千多年前就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来了你,咱们到今天还在为艺术有没有高低贵贱的伪命题讨论,你说羞先人不羞先人。”
但是西洋歌唱方式的确似乎更高大上一点啊,没那么土里土气。
“哪有什么高大上与低庸俗,我们在不了解这些东西的时候乍一听觉着好听,觉着惊艳,觉着比我们的好,觉着是好像有点厉害啊,那是正常的,蝌蚪到今天了还这么想,尤其对学艺术的人来说那是真学到脚后跟去了,”关荫道,“有些人啊,脏话就不说了额,大家还记得中学学过一篇课文名字就叫作《黔之驴》吧?”
当然!
“咱们这个民族,咱们这个文明种群,从图腾崇拜上就能看出来,古来就是海纳百川,不断吸收外来种群的优秀文化内涵为我们所用,所以我们是龙的传人,我们是猛虎,猛虎头次见了头毛驴儿惊讶是正常的,可猛虎就是猛虎,驴叫声听多了,你得知道那是一头驴。明明是猛虎,却在毛驴面前成了三孙子,你说下贱不下贱?”关荫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刚才那老家伙脸上看,看的人恼羞成怒,一屁股坐在按摩椅上装睡去了。
收拾这种货,还得带头大哥亲自动手,别人咋说都少了那么一股子气势。
“懂了,我们是猛虎,可猛虎也不是没有缺点,所以我们要永远学习好的,但也要注意分辨出垃圾,要成为苍龙,少了吸收别人好的不行,但要全盘接受别人的一切那更是制杖,记住了记住了。”一帮人连忙拱手称谢。
仙儿笑道:“我对歌曲不是很了解,你来跟大家说吧。”
一帮大姑娘挑挑眉,仙儿现在心里有气了啊。
就刚才那么一嗓子,那能是不了解?
这妖女恐怕真修炼出两栖天后的真本领了!
那就等这次到了贺兰山下,咱们听天仙儿放歌吧,打谁脸不打谁脸就别说了,主要是天仙儿如今也饿成了两栖天后,梁姐姐诶还会远吗?
这一家子全成了任何一个出手都能压制整个文化界的人抬不起头的霸主,那咱们观众老爷可就有活路了。
“今儿选四大天后的歌曲,明儿看那帮女土匪的电影,这才叫有的选择!”一帮人差点就冲那老头明晃晃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