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什么难度,实际上稍微改编都用不着,一首酸曲儿用在什么场景还要看情绪烘托或者画龙点睛,”赵姐姐道,过了片刻又道,“这样吧,前年还是去年的时候有一首陕北民歌,算是新编写的,名字叫《哥哥不是人》,我们试着改编一下,毕竟现在的确没精力再写一首新歌了。”
“真有。”关荫冒出来说。
赵姐姐:“我是导演!”
咋?
“改结局,甘十九妹跟尹剑平隐居了,就不用你的原版结局怎么了?”找姐姐大怒。
景姐姐:“准了。”
仙儿:“大师姐威武。”
二小姐:“二姐儿说的是。”
梁姐姐:“啥也不说了,给你表演了双手点赞吧!”
总局:“喜大普奔!”
文委:“喜闻乐见!”
礼部:“喜不自胜。”
网友:“喜鹊叫渣渣!”
小师弟立马怂,大师姐一发狠还真可怕的很呢。
“说这首歌曲,这会儿都闲着呢,我们改编一下,版权申请已经发过去了,麻烦版权所属人批准一下。”赵姐姐道,“就刚才那个题材,我们稍微改编一下,用一下情绪烘托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起到一点作用。”
期待。
原版作者很快通过了申请,他们也考虑过把主题升华一下,但只能通过视频强行转变,小山头那帮人有才,看看他们是怎么改编的。
没半小时,新曲子发在了微博上。
音乐平台:“意思上我们又被针对了?”
“人家的歌曲在热歌榜上呢。”赵姐姐亲自介绍,“大家不要光看着这首歌的名字好玩,在陕北唱歌,往往就是这种最质朴的大实话,通常能看到‘爱死个人了’‘爱死个你了’这样最质朴地表达,但也不乏用当地常见的花草山林表达情绪的拟物朦胧派的写法,尤其是一些比较老的歌曲都是这样,因为这些歌曲是唱给自己听的,大部分都是表达自己的心思的,也就是当地人所说的‘放羊的老汉’在山沟里唱的歌曲,文雅,既没那必要也没拿条件,大家可以把这种方式换成花季雨季的南海女孩们一句‘我喜欢你’那么简单,不要太苛责这些歌曲的平铺直叙。”
懂。
但是打开一听,这不还是原来的曲子吗?
“没听出多大变化啊。”大部分网友的反应……
“哦,的确比原唱的版本要婉转一点,编曲的确更高明,但是为啥没表现出孟老师要的那个效果?”花骨朵带头质疑。
于老师:“我真后悔跟你这么个棒槌混到一起去了。”
你有何高见?
“这是酸曲儿,不可能一上来就把主题给你点明了,要不然那就不是小改动,那是改头换面了,这段的时间人家还要考虑剧本的问题呢,再一个,要彻底改头换面,那就成了他们的风格的歌曲,当然更不符合孟老师的要求,早就跟你说,欣赏这些民族传统文化符号,你得有耐心,尽量用层层递进的方式去品味这些歌曲里的韵味儿,韵味儿是流动的东西,你就是不听。”香水的鱼批评包括花骨朵在内的一大群人,“听两句就说好听,三句不点题就说改编失败了,娃儿长大还需要先吃牛奶在吃饭呢,你们着什么急?”
花骨朵:“对,我得给咱家娃儿先准备奶粉。”
这种二百五你说还怎么跟他正经说大事?
听到后面的网友听懂了。
是轻微的改编,只在编曲中加了一些拟声的东西。
“曲中有轻微的炮火硝烟的声音,这就明白了。”孟都道,“再回头听一下欠揍,我就听出四句话。哥哥去革命,妹妹苦苦等,一盏老油灯,等来一条魂。”
对头。
“这也太麻烦了吧?”
奇怪的是,这么说的人还不是网友,而是娱乐圈的一帮“歌手”。
“一首歌曲如果要这么多先决条件的话,还不如直抒胸臆,赞美就赞美歌颂就歌颂,那么遮遮掩掩的反倒不利于传播。”唐芝也质疑道,“我这么说,应该能代表很大一批观众对吧?我的音乐素养的确很差,跟没接受过音乐教育的人一样,要让我去听细微的描写,我是真的听不出来有什么高明之处。倒不如要说什么前面一语道破。”
“也能代表一种看法,但你的办法不是好办法,最简单的欣赏能力是不需要太多美学教育基础的,对现阶段的我们来说,欣赏音乐美学还需要正确的引导,至于平铺直叙,嗯,这个不跟你们说,你们所谓的平铺直叙已经是……天知道什么修辞手法,可能我们接受的国文教育和你们经历的国文教育不是同一个位面的。”孟都嘲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