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四十年前贼鹰就搞过这个东西,当时就需要两百亿美元支撑。
这谁顶得住?而且后续投资很可能比这还要多。
因为大型粒子对撞机建设出来之后开机一次耗费的能量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贼鹰偃旗息鼓了再也没提这玩意儿。
欧洲的研究却没有停下。
只不过欧洲没那个力气搞那么大的,于是搞了不到贼鹰三分之一的对撞机。
结果大部分人应该从新闻上看到了,那玩意儿漏洞百出几乎把90亿美元打了水漂。
到现在,欧洲原子研究中心批准建立的欧洲大型强子对桩基只能以原设计能量的一半运行。
好的一点是开机四年后美妙千万次撞击的强度终于让欧洲强子对桩基撞出了希格斯粒子。
那一年,贼鹰把希格斯粒子的发现列为当年十大成就之首。
这是堪比登月的一个伟大的发现。
可是然后又有什么发生呢?
没有!
早在西元1964年就为主流学界认可的恩格斯粒子的存在猜想被发现了,但是并不能运用到什么产业中。
和希格斯粒子一同被寄予厚望的超对称粒子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最重要的是环形电子对撞机的能级已经达到预测出现“超对称粒子”的十倍以上,可到目前为止不仅没有撞出超对称粒子反而发现原始预测参数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的理论都是错误的。
这也就是说对于欧洲强子对撞机项目而言几乎没有成果,最大的成果就是花钱买了教训验证原来的关于这部分的高能物理猜测都是错误的。
这就让杨老提出“partyisover”,几乎等于权威认定这场持续半世纪的高能物理的盛宴已经结束。
杨老的话不啻冬天里的钢铁,让帝国关于这方面的高能物理研究彻底进入寒冬。
但王教授邱教授没有放弃相关研究。
他们提出的我们自己的CPEC的预算是第一期四百亿人民币,第二期则为一千亿人民币。
这跟杨老提出的两百亿美元的预估数据相差不大。
而且目前我们考虑的只是第一期。
这是什么概念?
我们的“天眼”超大型球面射电望远镜的造价是十二亿人民币。
帝都的国际机场的造价是八百亿人民币。
最大桥梁珠三角大桥的造价是一千二百一人民币。
换算成直观的数据就是四百亿可以修一百多公里高铁。
关于这笔投资成为了辩论的焦点。
因为建设CPEC就是一场豪赌。
有了这些前提,这一次的网络辩论自然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虽然我们这些咸鱼几乎搞不明白搞希格斯粒子的意义是啥。
就是攀登个珠峰不还有一大批咸鱼整天质问“意义何在”吗?
我们无法说服这些人,因为最能说服这些人的攀登珠峰的解释是英人马洛里的那句“因为山在那里”。
这是一句几乎没有用的废话。
所以这场辩论我们能做的只有观看,不要站队。
那些高能物理学家哪一个不比我们专业?
听他们说比我们说他们听更有用。
要不然,那就等于把千里马关进皇家马厩。
甚至把岳飞关进风波亭。
我们普通人其实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充当岳飞韩世忠而是作为宋高宗和秦桧而存在的。
带脑子的先不要站队吃瓜,就安静听这些专业人员的辩论就好了。
关荫略微知道一些这点事情,这还是有娃儿妈天天在耳边念叨的原因。
只不过,这一次他当不了吃瓜群众。
“要不要投资你来说句话。”皇后在辩论之前亲自上微博把惹事精提溜了出来。
为啥?
因为这次要是投资也要用他的钱啊!
关荫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邀请。
他不站队,但他要听一下人家的理由。
这笔钱如果值得投资,那么王教授邱教授的理由应该打动他。
如果不能,那么他必须听杨老的建议把那笔钱的另一个投资方向确定下来。
也就是投资到扶贫工程上去。
关荫感觉压力山大,但也感觉荣幸之至。
比起在微博上抽这个打那个,他更愿意参与到倾听这些大神的论战当中。
他认为这就是现代的稷下学宫论战!
稷下学宫论战产生了什么?
文化上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那么现代的稷下学宫论战会产生什么?
关荫立即往家里跑,这件事儿他必须也同时倾听娃儿妈给他的建议。
娃儿妈才是家里最懂科学的人啊!
关荫开车飞快跑回家里,先打电话确认老爸老妈在车上很安全才能管别的事情。
天大地大爸妈最大,只有老爸老妈平安健康长寿快乐他才有心情做别的事情。
这人就这么点出息了,谁拿他有啥办法呢?!
几个电话打通确认了消息,关荫才高兴地打开电脑准备中立吃瓜。
这时,钱老师打电话让他到帝国科学院去一趟。
几位神人都在那边坐着呢,有专门的助理为他们服务。
其实就是几位神人要专心论战没有时间发微博。
“你过来当面听直接决定,既然那笔钱你们都交上去了,怎么用也要听你们的意见,对了,三巨头也过来当面倾听论战,搞不好这次要全网直播的。”钱老师想把女婿娃拉到这个群体中。
关荫想了一下婉拒了丈母娘的好意。
“啥好事儿都不能一个劲儿往咱家划拉,我就在家吃着零食看大神们讨论,有时候走的太近反而不利于判断谁更有道理。”关荫说道。
钱老师特高兴,女婿娃懂丈母娘的好心就好!
而且这家伙现在很理智。
这就让钱老师很满意了。
就这件事儿她也只能在旁边当吃瓜群众,何况女婿娃还不是物理学界的人。
哦,他连入门级估计都达不到。
“我这女婿娃,天上地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啊!”钱老师心里得意。
一场帝国高能物理学界的大论战即将开始了。
这事儿咱值得高兴,咋高兴都不过分的高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