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六年(201年),无疑是个十分美好的年份。
时年天下无兵戈之难,无风雨之患,国家承平,河清海晏。
在寒冷的冰河时期,遇到这样一个风调雨顺的年份实属不易。
最大的灾害发生在,春,三月,丁卯朔,日有食之。
为此朝廷一度还担忧要不要下发政令,检讨圣朝之过。
按照前汉的传统,发生日食、月食、地震之类的灾害,都会罢免三公之一,为皇帝背锅。
因为日食,民间的清流又再次跳了出来,指责工业区误国,这是苍天对浓烟的示警,鼓噪要朝廷设置祭坛,派遣高官祭祀,告上天忏悔其罪,请求赦罪。
张瑞却强势制止了朝廷百官的胡思乱想,并派锦衣卫一口气抓了十几个最为跳脱的清流,帮他们建了一个祭坛,让他们在上面跪着祷告一天一夜,期间滴水不得进。
效果十分显著,天下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认识到了,朝廷是光明至德的,所谓天狗食日,乃是警示君王一类的说法,都是无稽之谈,愚者之论。
再也没人敢在明面场合上污蔑朝廷君王不道,政局紊乱,得罪了上天。
至于私下场合,学术的事情,张瑞还是交还给了学术。
对于日食的认识,诸夏古人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愚昧,也就是几百年后的唐朝太史丞李淳风便认识到了日食是一种天文现象。
并结合历法,准确的预言了日食的日期与具体时间。因此说服了李世民推行新历法。
孟朝距离唐朝虽然隔着汉末、三国、两晋、南北朝与隋唐,但相距其实只有四百年。
就连灌钢法的技术,这之间都是一脉相承,没有多大的代差。
两者之间的科技差距并没有多大,但孟朝有的科技,绝大部分唐朝都没有。
比如科学院、长安学宫、远望镜、玻璃与地圆说。
这导致长安学宫的天文学院其实也已经发现了日食、月食都是天文现象的一种,借着这次日食,长安学宫横扫了儒家的天人感应学说。
除了日食这个小插曲,建康六年各地都一片欣欣向荣。
利国利民的水利设施平地而起,关东郡国尤为受益。
所谓的精耕细作,农业生产水平等等,都与水利设施息息相关。
这一点,大明朝便是孟朝的理想。
经过诸夏数千年的开发,明太祖朱元璋在开国年间的大兴水利等等,明朝的农田生产力基本达到了自耕农社会的极致,基本都有发达的水利设施。
尤其在南方,受到的大规模战乱较少,农业设施保存的更加完善,是著名的鱼米之乡。
也正因如此,南方才有繁华的经济,出现所谓的资本萌芽。
唯一的遗憾是,这富庶的商业经济,几乎不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