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后天呢?如果还没有明显的效果,能不能允许我用自己的药方来治?”胡桷不待赵昺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道。”
“明天,经我的药治愈的病人恐怕还不会有。”赵昺瞧了胡桷一眼,颇有些不屑地道。“这种情况恐怕你比我更清楚。我们不要比治愈多少了,就比明天比今天少死多少人,怎么样?”
“比少死多少人?老夫我虽然已届古稀之年,却并不耳背,该不会是听错了,应该是少增加多少死亡人数,不是吗?”
胡桷认为是这个少年公子说错话了。这几天的死亡人数都是成倍数的增加,明天不出意外,仍然是成倍增加。如果少年公子献的药方起作用,估计也是成倍增长的吓人数字得到一些遏止。但要说增长的数字,也会多于今天,而少于今天,那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跟你比少死多少人。”赵昺语气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他记起这几副药方是挂在正经网上的,并注明出处,比不得有些所谓小偏方之类,可信度不高。所以,他是有十足的底气坚持自己的立场。
胡桷闻言,暗自叹了口气。这个少年公子,能献出药方,心肠肯定不错,但总归还是孩子,难免有好大喜功的毛病。待到后日再说吧。那时候,他要是输了,也就无话可说了。
到了次日,如果细致观察,从数字上,已经能够看出某些端倪了。那就是,上午的死亡数字虽然还是凶猛,但下午开始,却逐渐温和下来,将傍晚跟清晨作比较,已经不在一个等级上了。而到了赵昺跟胡桷约定这一天,死亡人数继续下滑,果然不再是呈倍数增长了。
而胡桷自己,不用通过统计数字也看出来了。这让他万分惊讶,也万分喜悦。同时,又有些惭愧。于是,无论如何,他也要再见赵昺一面,向他表示道歉。但赵昺却由滕志浦带话,说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他能多挽救回来一条生命,都是对他最好的谢礼。
然而这一天,死亡人数还是达到最高点,拉尸体的马车一辆又一辆从大街上驶过。看到这一恐怖场面,压抑了好几天的南宁城的百姓还是恐慌起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这种恐慌情绪达到高峰。在南城门口,大约有千余人聚集在那里。他们要求放他们出城,并威胁说,如果守城的士兵不打开城门,他们就强行砸门。
一队由侍卫组成的巡逻队由此经过,他们看到激动的人群把守城门口的士兵团团包围起来,逼他们开门,而士兵坚决不开。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颜如玉就在侍卫们当中。
这次,却是赵昺叫她跟随侍卫们一起出去的,让她回来时把外面的情况告诉他。
赵昺本来想亲自出去看看,可是江钲怎么也不同意。说如果要出去,也得等到南宁的疫情控制住以后。所以,他就让颜如玉代他出去转转看看。
“不要以为我们不敢,再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如果还不开门,我们就自己动手,直接把城门撞开。”一个皮肤很白的年青人面对士兵,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