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家伙的身旁突然出现一个全身普通服饰的家伙突然从一侧窜出,黑色短装,一脸凶悍,手持一把长刀刺向那个家伙的胸膛,身后和左侧同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那个士兵出生入死多年,又跟随杨廷栋南征北战,只是凭借传入耳朵的声音就知道左侧和身后有人偷袭,虽然身上带着一把刀,但是根本来不及进行有效的防御,一个侧身堪堪躲过攻击,身侧有一阵寒光闪来。
“啊!”那家伙大吼一声,在这种危急关头终于爆发了最大的潜力,直接伸手格挡,手肘一下子顶住对方的刀柄,身形一侧,一把握住刀刃。袖子口的刀挡住左侧的来刀,多年的南征北战锻炼了他的本事,重心未稳定的时候,脚步往前一探,直接躲过后面一刀,避免直接被一刀劈进身子。
躲过去的刀斜斜地劈过去,微微躬着的背部直接被削了一块肉,斜斜长长的伤口刹那之间直接涌出了大量的鲜血,衣衫瞬间鲜血淋漓。
他用尽自己平生所有的战场生死经验和力气只不过是躲过了夺命一刀,前面那个凶光大露的帮手见自己的刀被抓住,反手一扭,腕部往上猛地用力,带血的光芒伴随着飞溅的血滴从空中划过,那个家伙的四根手指应声而断。
那家伙惨叫连连,身形往地上一扑就要滚开,那人却直接一步向前,抓起那家伙的衣衫直接拖着走,左侧和右侧的大刀又同时杀来。
这个家伙没了四根指头,根本就抽不出来袖子里面的大刀,但是战场上的训练厮杀让他很快反应过来,借着那个人拉他的力量半转身子,一蹬另外一个人,同时右手一档,直接挡住另外一个人的攻击。
此时。这个家伙已经朝着巷子口,这个时候左侧的家伙再来了一刀,这次这个家伙右手拼着再次受伤,却已经挡住了五妈的的攻击,但是右侧的攻击已经过来。
后方的帮手紧紧拉住他的衣服不让他往前继续一步。
方才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家伙挡住了他同伴的一刀,让了这个家伙一刀之后,身体一冲,直接把那个家伙的手扭到身后,那人惨叫一声,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后腿一蹬,直接蹬住他的腿。他身形一顿,手上的刀却没有停下,直接从肩胛骨进入,在和肩胛骨碰撞摩擦了一会儿之后,径直斜斜往下插入那个家伙的肺部。
大刀和疼痛让他伤口周围的肌肉剧烈收缩,竟死死地夹住了刀刃,血水如同小溪一样喷涌而出。
此人已经面目狰狞,抽搐不止,从肺部涌出来的血水并着呼吸变成了血沫子从口中和鼻子处涌出。而且因为肺部本身受到重创,呼吸困难就越需要氧气,大口大口的呼吸更是让血沫子不要钱一样涌出。但是此人仍然不肯放弃,挥出拳头想去打一人,那个直接把手中的长刀往里一捅,那人惨叫连连,疼痛让他的身子都躬如虾米,接着另外一个人抽出长刀,直接捅进这个家伙的腹部,捣鼓一阵子,此人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莫名其妙地抽走,软绵绵直欲倒地,但是肩胛骨和腹部的长刀支撑着身体,让他倒地都不能,只能如同架在木架上准备剥皮的狗一样。
旁边一个人见他还想要做什么动作,残忍地笑了笑,腹部的刀刃狠狠地转了几下,一阵捣鼓,那个家伙已经没有说话的的力气,豆大的冷汗直接从额头滑落下来,和满地的血水混合在一起。
越夏走了过来,踹了那个家伙两脚,鄙夷地说道:“听说你是杨廷栋手下的兵?”
那个人不说话。
看见这家伙不说话,越夏踹得更狠了:“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呵,杨廷栋这人最是残忍无道,某家听闻建奴残忍,下一城屠一城,不曾想建奴竟然能够说出杨廷栋手下的士兵残忍的话,这个可是我不曾想到的。
不过今日总算是见到了你们的手段,你们是欺负自己人凶猛,对付外人想必是如同狗一般。看这周围的情况。想必你也是觉得平常罢。”
张承走了过来,看着这个士兵,一把把他头上用来掩护的东西卸下来,一根老鼠尾巴一样的辫子就直溜溜落下来。鼠尾连接着的地方是脑后勺,那地方贴着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的发根,看样子颇为滑稽。
一边的越夏朝那装备着丑出天际的金钱鼠尾的头吐了一口唾沫:“真化外野人也,孔冲远曾言:章服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我看你既没有章服之美,更没有人伦道德,既然已是杨廷栋之鹰犬,更为建奴之走狗,我何以华夏称之?待你死去之时,当有一墓碑,上为:我为华夏之血统,却为华夏之敌人;或云,明将士剃发易服于此。如此岂不妙哉?”
这位在历史上名不见经传的中药贩子可能不知道,到了某个时期,当他们想要剪掉辫子的时候,那些头戴辫子的士大夫也会喊出这个时候义士经常说出的一句话:体肤之发,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正如后世一位大学者说的那样:头上的辫子好剪,心中的辫子难除。
“越先生说的是极,我华夏之美,在章服,在仪礼,更在大义。我心有浩然正气,不怕天地塌。”
“不敢当不敢当。”越夏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顺带踹了一脚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