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新狐反笑:“真要是遇见鬼,那也是我把鬼给吓跑了!”
说着,花新狐微微撩起自己的斜刘海,露出那道红色胎记,众人猛得一倒抽气声,乖乖,这丫头原来还是一个丑八怪,根本没变啊!
花新狐的话依旧继续:“不像你这个天之娇女,不但长得美艳动人,那心思更是歹毒无比,无人匹敌,小心夜里自己上茅房被鬼跟!”
“你才被鬼跟呢!”
一遇花新狐,花漫天就破功。不但没了理性,还跟泼妇一般,喜欢动手动脚。
白玉兰君深深看了花漫天几眼,摇头走开了。
他一直看好花漫天,不仅仅是她动人心弦的容颜,还有她的大小姐脾气,白玉兰君不得不承认,他好这口。
只是花漫天无缘无故的偷袭他人,倒让他有些不悦了。
这时,欧阳冥轩变戏法一般折扇倏地一开,慢慢幽幽而来。
“怎么,原来这仙逸山还真有鬼怪不成?大家都围在这里,不去练习,是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如何更好的将灵力注入到弓箭中,发挥其最大的功效?”
欧阳冥轩晃着折扇,不徐不疾的走过每一位少年面前,伸手,指了指几名少年,“你,你,还有你,都给我演示一下!”
那几名少年正是起哄声最大的几位,如今这位导师故意刁难,他们只好认命,转身提弓箭射靶。
欧阳冥轩目光含笑的望了眼有些委屈的花新狐,又转眸,睨了眼嘟唇跺脚的花漫天,摇头道:“以后不要再出现此等情况,今天还好没有四大长老在场,要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花漫天不服,跳着脚道:“太子殿下,她们三个那样说我一个,是她们不对在先!您快责罚她们啊!”
“你真的脑子不好使啊!花漫天,你含血喷人,谁让你暗箭伤人,要不是念之与白玉兰君相助,恐怕小狐身上就多了几个大骷髅。”
说着,夕拾又打抱不平道:“现在导师也在,你们有什么问题不好好解决的,为何总是拿小狐出气?小狐可是最大的受害者!”
怒瞪过花漫天后,夕拾对欧阳冥轩愤愤一哼!
要不是这个什么幺蛾子的太子殿下,她的好姐妹花新狐也不至于才这么大点岁数被人退婚,贻笑大方!
欧阳冥轩依旧目光含笑,折扇啪的合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拾步离开,去查看那些少年的练习情况。
“这……这导师,也太不给面子了!”夕拾对欧阳冥轩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
花漫天冷嗤:“你以为咱们东宋的太子殿下会与你们那什么小小的国家一般,只长身材,不长脑子!”
说着,她不屑的睨了眼朝花夕拾两姐妹姣好的身材,傲气的转身,去了其他少年队伍中练习。
花新狐也根本不想与她起什么纠纷,只想好好把艺学了,等到学有所成,好去找寻自己的母亲。
“两位姐姐,我们别管她,继续练习吧!”
花新狐催促道,朝花夕拾两姐妹相视眯笑,只好作罢,反正来日方长,有得是时间对付那个女人!
往后的几天,大家相安无事,练习的时候练习,休息的时候休息,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直到一个人出现,花新狐的平静日子彻底被打破。
她正是四仙之一的鞭紫念上仙。
这一日,是庆祝鞭紫念上仙出关的大日子,仙逸山弟子全部集合,庆祝这一天。
午膳相当丰富,不是设在食堂,而是长宴于广场,一排排盖了白色桌布的桌椅,几近铺满了整个广场,出席的不止是他们这一群老少仙逸山弟子,还有尊上与四位长老皆会参加庆祝。
上午的课程提早结束,花新狐与朝花夕拾两姐妹先去了医儒阁看书。
通往医儒阁有一条小径,四周开满了娇艳艳的红色玫瑰,玫瑰旁相近有一株两株翠竹,红中带绿,却不俗气,反而有种心情舒畅的清新错觉。
“姐姐,小狐,你们不觉得奇怪么?这明明已经是冷天了,这四周的环境怎么就有些诡异,不同寻常?”
夕拾说话间,已经弯腰,去摘一朵红艳似火的玫瑰。
可她的手还未触及到花瓣,一块黑色的类似飞石的物体,瞬间打偏了夕拾的手。
“是谁啊,居然暗器伤人?给我滚出来!”
夕拾痛得差点落泪,目光愤愤的寻找造事者。
“这里的一竹一花,都不许乱动!”
突然,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怒气冲冲的从医儒阁跑出来。手中捏了几枚类似下棋用的黑色棋子。
在她们三人微怔间,那位白发老者,不满的抬手,指了指入口不远处的一块牌匾,“‘不许动手动脚’这么大的几个字,你们几个年轻人怎么就瞧不见!”
说完,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们,转身拂袖离去。
朝花拍了拍噗通噗通的小心脏,拉起夕拾的手左瞧右探,“妹妹,刚才你没受伤吧?”
“没有,姐姐放心。”
夕拾刚才也被吓了一跳,那类似石子的小东西,要是再偏上几分,估计她的手指就断了,真是惊险!
花新狐再次看了看四周的自然环境,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似陈相识的感觉,好像她以前就见过这些玫瑰与竹子似的,不过这种突如其来的错觉,只维持了一小段时间。
“两位姐姐,我们快点进去吧!等会庆宴就要开始,时间紧迫,我们动作快点,马上就可以看到鞭紫念上仙了!”
“是啊!听说鞭紫念上仙可漂亮了!仙逸山好多弟子都是她的仰慕者呢!”
“别胡说了,人家可是上仙,那些人心里想想就算了,怎么会告诉你这小丫头这些……”
“姐姐,真的,不光是那些男师兄说起,就连那些女师姐们也是背地里羡慕鞭紫念上仙的美貌与智慧呢!”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已经走近了医儒阁。
医儒阁一楼相当宽阔,左手边,一排排的书籍整齐的放满书架,望不到底。
右手边,有一大块空地,两位老者正围坐在一起下棋。
被人突然打扰,两位白发老者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
一位正怒气冲冲的冷哼一声,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责备她们乱动花花草草的灰袍老者。
而另一位着白袍的长须老者,看起来却面善的多。
花新狐抬眼望去,正好与之对视,斜刘海忽而无风飘起,一道红艳艳的胎记,不做保留的全数映入两位老者的眼中。
“……是花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