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虚老者放下手中白棋,目光隐有泪光闪烁,步履沉重的靠近花新狐三人。
最终在花新狐面前顿住。
“花音,是你回来了,对么?”
说着,白袍老者激动的抓住花新狐的双臂,声音颤抖,“老夫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孩子!”
怎么又是花音?
“这位……老伯伯,你一定弄错了,我不是你口中的花音,我只是这里的一名新弟子。”
花新狐小心翼翼的说着,深怕吓坏了眼前伤心的老人。
那白袍老者微微一怔后,又坚定的摇头,“不会的,你就是花音!难不成你忘记了你以前就对老夫说过,这个世间有太多的悲欢离合,而除了金钱利益,最大的悲伤,就是那些深居宅院的女子每日以泪洗面。”
见花新狐一脸茫然的模样,老者声音更是大了几分,不停摇晃着她。
“你当时就说过,要是可以让那些女人不再悲伤,可以永远得到她们夫君与家人的关爱,你宁愿不要自己的天仙容貌,把一切伤痛与孤寂拦在自身,只为成全他人,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么?花音,花音!”
花新狐张口想说什么,可是见到这位老者这么激动又悲沧的样子,终是没有吭声。
难道她的模样,真的有什么问题?
朝花夕拾两姐妹蹙眉,异口同声道:“这位老伯,你快放开小狐,她不是什么花啊音的,您老眼昏花,一定是误会了!”
两姐妹一面大力搬开老者扣住花新狐手臂的手,一面大声劝着。
可是她们根本不能动弹一根他牢如钢铁的手指。
灰袍老者眉头一蹙,再也看不下去了,将黑色棋子重重的敲击在棋桌,袍角一撩,带着一抹怒火愤愤而来。
灰袍老者恶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你们几人怎么还不离开?今天紫念那丫头出关,你们这些坏小孩不去外面给她庆祝,跑来这里做什么?”
不给她们解释的机会,灰袍老者转眸,叹了一口气,对白袍老者肺腑的说道:“舞老头,你怎么又犯糊涂了,阿音不是被紫念那丫头关在后山了?你总不能每次见到一个长得像阿音的小丫头,就乱认错人啊!”
“不可能!”
名叫舞化的白袍老者,倏忽推开灰袍老者,“紫念那丫头一定是在说谎,要是花音那丫头真被关在后山禁地,怎么老夫每次路过后山禁地,也感应不到花音的气息?”
似乎想到了什么,舞化老者深深看了花新狐一眼,又蓦地放开花新狐的双臂,面色一沉,大步往外走去,“不行,我现在就去无念殿,找紫念那丫头讨说法去!”
在医儒阁外,舞化仙老化身为雾,消失在他们眼前。
“你……汗!”
灰袍老者叹气间,摇了摇头,也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骤然,他转眸,白眉一蹙,声音又恢复了严厉,对着花新狐三人说道:“今天看到的一切,你们通通给我忘掉!”
“哦!知道了!”
莫名的,许是灰袍老者本身的威严气息喝住,三人竟异口同声的回答。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见三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灰袍老者不悦的又喝道:“你们三人怎么还不离开?”
花新狐三人虽还不知道这些老者的身份,单凭他们的语气与自身气魄,猜想一定是这里的矜贵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