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是什么爵位?”叶檀饶有兴趣地问道,有些东西就是如此,你如果不说话的,人家不当回事,因为有个词汇叫做约定俗成,只要是有你这样的身份了,就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说,上级领导没有直接告诉你如何做某些事来帮助自己家的亲戚,可是却可以通过这么一段话来让你帮忙:那个谁谁谁不太争气,这些年也没做出什么事来,不过都是年轻人嘛,可以理解,好像帮忙才可以进步嘛。
这段话多好啊,多有深度啊,其实呢,狗屁不通,就是让你去帮助他,同时,却没有办法抓住领导的小辫子。
“你到底什么意思?小子,别以为有个小小的松洲候的爵位就了不起,我告诉你,我窦家就算是没有任何爵位,都可以让你去死,你信吗?”窦燕山大家族的那股子牛气一下子就起来了,毕竟,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那。
“是吗?如此厉害,你窦家是什么样的身份,竟然可以踩踏我大唐的律法?”叶檀此时突然从一个小孩子,变成了一个冷冷冰冰的魏征模样,似乎现在窦燕山不是什么贵族,而是一个囚犯。
“我窦家是太穆皇后母族,怎么,不能训斥你吗?”窦燕山得意地说道,这小子,真的以为皇帝嘴里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不是骗人的吗?
可是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大唐每年死去的贫民之中被贵族欺负死的,为什么比贵族自己找死的要少那么多呢?
“哦,原来是太穆皇后母族,失敬,失敬,可是我听说,太穆皇后母仪天下,恪守妇道,勤俭持家,做事有理有据,你如此说话的人竟然还说自己是太穆皇后的母族,如何让我这么一个朝廷的命官相信?”
“我不需要你相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竟然敢质疑其大唐的太穆皇后的母族来了,你好大的胆子,就凭借这个,我就可以直接杀了你,而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你信吗?”窦燕山得意地问道,这小子是不是傻了,自己是什么人啊,弄死点人,算个屁啊。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没有官职,没有爵位,就算是只是一个小吏,也可以问你,你是平民,你知道吗?现在我问你话,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的话……”叶檀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李渊一眼,发现他毫无反应,不由得心中窃喜,因为如果真的让他说话的话,到时候李世民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可能会对自己动手。
“否则如何?你一个贱民,还打算对我窦家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动手吗?我看你是不是外面杀人杀习惯了,现在竟然敢对皇族后裔下手,你的胆子太大了,叶檀,你是想要造反吗?”窦燕山的嘴巴狠毒,其实呢,也不是很毒,因为在他的心里,这就是正常的事而已。
“在大唐没有贱民,只有贱人。”叶檀却丝毫不在意斗嘴,在这方面,他可是谁都不服的,就算是李世民他都不服气,人呢,就是活的这么任性。
“你说谁是贱人?”窦燕山果然是个奇怪的人,他说别人可以,别人说他不行。
“我爱说谁就说谁,和你有关系吗?刚刚不过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才一直让着你,怎么,觉得自己无敌天下了,还是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的不一样了?”叶檀将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朝前踏了一步道,“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如果胆敢再动手的话,你就来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你的脾气不好,我的也不要,如果再动手的话,可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
叶檀说完这句话就走到他的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帅气的人,眼神如冰,渗人的很。
窦燕山竟然被他的眼神弄的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才发现自己这么做,非常的没有脸面,就忍不住再次动手道,“我今天就看看你如何不给我面子?!”
这次的巴掌更加的狠厉,因为他的脾气就是如此发作的,可惜的是,他忘记了他对面的人是个什么人了。
叶檀一把抓住了他的巴掌,然后看着李渊道,“太上皇,他这算不算是违反朝廷规矩?”
在过去,民告官,就算是你是对的,对方是错的,你都得倒霉,而且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不倒霉。
何况,他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燕山,放手。”李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怕死,他的这种怕死不是说,他自己怕死,而是说,他担心身边的人死去,自从叶檀出现在大唐的朝堂上之后,总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可是这些事虽然奇怪,却是对大唐有好处的,而对于窦家,李世民的印象是不好的,因为他们和汉朝的那些窦家的人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加上和李渊的关系过于亲密了,他自然是会忌讳的。
“太上皇,他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人竟然敢如此对待孙儿,我不服。”窦燕山却没有被放开,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想要通过另外一只手来收拾叶檀。
“叶檀,不可。”裴矩却知道这小子的脾气了,能够忍到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了,而当窦燕山的动作如此的不讲究的时候,他恐怕也没有办法讲究起来了。
可惜,他的这句话没用。
叶檀的另外一只手宛如一只串花的蝴蝶一样,在他的手快要落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忽然缠绕了几分,然后一把抓住了窦燕山的手腕,猛然一用力,咯噔一声,窦燕山的惨叫声在宫殿里显得非常的刺耳。
“啊……”
叶檀放开了他的手腕,然后窦燕山就躺在地上惨叫,而窦老头却第一时间过来了,检查了一下,却发现窦燕山的两个手腕全部都断了,不由得抬头怒视叶檀道,“你胆敢如此放肆,扭断了燕山的双手。”
“要不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你觉得你们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叶檀却丝毫不让步地看着他问道。
“你!”
“叶檀,你怎可以如此?”李渊等了一会才来了这么一句话,特别是窦燕山被拉下去治伤了之后,他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不得不说,这人,真的是拖沓啊。
“启禀太上皇,下官在维护大唐的律法尊严啊。”
叶檀一脸萌萌滴看着对方,让李渊不知道说什么,而一边的窦老头则怒视叶檀道,“老夫不管什么大唐的律法,你竟然竟然敢扭断了燕山的手,我也要扭断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