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主观生物,对待相同的事物不同的人看法不同,就像咸甜豆腐脑之争,有些人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何必呢,自己喜欢就好。
渐渐的林如海和黛玉都把目光放到了陈颍身上。
感受到目光,陈颍抬头对林如海咧嘴一笑,又朝黛玉俏皮眨眼,然后继续低头干饭。动作优雅却很迅速,不大口也没有一丝声响,却极有效率。
林如海和黛玉也被陈颍的好胃口带动,比平日多用了些。
饭毕,下人撤去杯盘。三人净了口,又过一刻,用了盏淡茶,坐在亭子里闲聊。
陈颍略羞涩的开口道:“让世叔和妹妹见笑了,我自小练着些养生的拳脚功夫,因此饭量大了些。”
林如海毫不介意,爽朗一笑道:“能克用是好事,连我和玉儿都被带动多用了些。”。
黛玉也用帕子掩口轻笑。
“世叔,白日间我见世叔和妹妹似都有些抱恙,自作主张让人去请了位医者来,还请世叔宽容小子轻狂。”
林如海不以为意,只当是寻常的江湖郎中,他的身体连太医都没办法。不过到底不好拒了少年的一番好意,点了点头。
陈颍让梅笔去带医者进来,又问林如海黛玉是什么病,吃什么药。
“太医诊过说是玉儿生来有不足之症,无法根治,只能靠药物调理,一直吃的是人参养荣丸。”
陈颍皱眉,还真是原著里一样,不足之症,人参养荣丸,唉。
“世叔,那些太医院的太医,惯会明哲保身,十成力只出三分,所谓的不足之症不过是推脱之言。
若非是生下了就有残缺,只是不足弱症的话,花些时日就调理回来了,怎能一直用药吊着,没病也熬成病了。
更何况那些太医最是爱用人参,小侄只是粗通医理也明白虚不受补之理,人参乃大补之药,妹妹一弱质女儿家如何受得住,怕是常日气闷,夜夜难眠。”
陈颍说完见黛玉眼中已是氤氲雾气,林如海也眉头深锁,暗骂自己今日怎么如此浮躁,全无往日沉稳姿态。
“小子轻狂,不过浅显之谈,究竟如何还是等医者来诊过才知晓。”
“无妨,颍儿的一片心意我是明白的。”
三人起身来到一客室,黛玉坐在屏风后面,陈颍和林如海在前面就坐。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梅笔回来。陈颍见林如海有些不耐,解释道:“孙老年岁大了,腿脚不便,偏又脾气古怪不愿让人抬行。不过孙老乃药王之后,供奉于陈家为老爷子调理身体,医术绝不逊于太医院院首,世叔安心。”
此行扬州前,陈颍想着林如海和黛玉都是病弱之身,便跟陈镜讨了孙老供奉随行。
林如海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梅笔和一林家小厮引着一白首老者进来。虽是鬓发雪白,却面色红润,精神奕奕。
陈颍起身见礼,“孙老,麻烦你了。”
孙老微微颔首,径直走到桌前坐下,打开药箱,取了一垫枕示意林如海将手放上去,然后两指搭在林如海腕上,微眯双眼。
片刻后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听诊器,没错,就是听诊器,不光听诊器,陈颍土制了不少后世之物,暂且不表。
孙老将圆头那端递给林如海道:“将此物贴于心室,放松心神,如常呼吸即可。”
林如海将信将疑把听诊器放入衣内贴在胸膛。
孙老戴上另一头的两只耳机,闭目聆听。
摘下听诊器放回箱内,取了纸笔记下林如海的表征。转头对林如海说:“请令爱在屏风后伸出手腕来,让老道诊一下脉。”
屏风好朱鹮服侍着黛玉伸出手腕放在垫枕上,又盖了一方薄帕于手腕处。
孙老诊了片刻后收回手,又询问林如海两人平日里的症状和饮食作息,还有之前的医者如何诊治用药。
林如海心头甚是疑惑。
陈颍瞧见解释道:“孙老诊病不同于寻常的望闻问切,孙老都是先切,最后问,这样不会影响到对脉象的判断。”
林如海点点头,不明觉厉。
孙老又抽了张纸写了方子,“令爱无甚大病,不过是体虚贫血,把那劳什子人参丸停了,按我这方子每日合理膳食,再多走动,多见日光,最好每日练上一遍五禽戏八段锦,养生健体。”
林如海问道:“这,不需用药吗?”
孙老嗤笑一声道:“岂不闻是药三分毒,令爱又无大恙,只是根子弱了些,以往大多病症都是用人参补过了,以后食补即可。”
黛玉在屏风后听了问道:“多谢老先生诊治,不知我爹爹身体如何?”
孙老略微迟疑,开口道:“林大人的症状很是复杂,老道还需要寻一静室再详细诊断。”
陈颍忙给林如海使了个眼色,林如海见状一愣,反应过来。
“那还请老先生随我移步静室,天色不早了,玉儿先回房歇息罢。”
在黛玉的疑惑中,陈颍林如海并孙老退出客房另寻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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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