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需要制定出规章制度,规定两队相遇,先让哪一队走,哪一队让路。
李孟羲认为应该是,下让上。
下城的人如果遇到上城的人,应该让开,让上城的人先走。
分析一下上下的不同情形,就会明白为什么。
准备下城的人,不外乎是送完箭的民夫,在城头视察完准备下去的前线将领,亦或是被抬着的伤兵,或者是倒完金汁把空桶拎下去的壮勇。
而上城的人,大致是准备往城头送箭,往城头运金汁,要往某处增援的增援队。
轻重缓急,一下比较出来了。
上城的人大多时候都是急事,而下城的大多时候可以缓缓。
所以,下应该让上。
守城不在人多,在于森严不乱,金汁热油什么的推着在走呢,稍微一乱,一个不小心碰到了,热油呼啦一声烫到一片人,得不偿失了。
守城战法推演至此,李孟羲已经没没有更多的问题了,他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大白天的,他便感到很困,腰酸背痛的,不由捶了捶肩膀。
仗打完了,李孟羲过的比打仗的时候还累。
战法趋于成熟了。
剩下的就是准备车轮,旗子,以及把新的军律军法深入士卒之心。
这一天,很快又过去了。
傍晚,城楼之上,远望天边云霞似火。
主将刘备和李孟羲,两人总结一天所得。
“儿羲,练兵两日,守城战法已无缺了吧?”刘备用拳头背到背后,轻轻的捶着肩膀,他一副铁打的身板,也感觉累了。
“嗯,守城战法已经纯熟。”李孟羲点了点头。
然后,静静的看着云霞发呆,悠闲无比的消磨掉离夜晚的最后这点时光。
练兵而已,不像普通士兵那样上上下下的来回跑,体力上的劳累倒不算什么,可精神上的疲倦,让人心身疲惫。
两天而已,未经一战,李孟羲从零开始,学会了守城术,没人教他,自己摸索的。
会守城了,李孟羲心里成就感满满。
“不对!”李孟羲好好的,突然瞪大了眼睛。
刘备听闻其声,忙问怎么了。
“某突然想起,若是守城,城中必多有百姓,敌军围城百日不退,军中粮或不缺,然百姓若粮尽,岂不人心惶惶?
即人心不稳,再有不法之徒趁机作乱,城外厮杀震天,城中稍一乱,便众乱,瞬成不可收拾之局面。
更间或有敌军细作趁机煽风点火散布流言,局势更为迷乱。
到时,纵城头无恙,城中若乱,城池必不保。”
“且,若城中无水源,城外水源为敌军所断,我军危矣。”
“厮杀一起,死尸相累,若处理不善,极易起瘟疫。
瘟疫起,纵重兵屯城,顷刻死尽。”
“敌军若撅土以暗道攻城又该如何?”
“且守城不可呆守。
或可趁敌军立阵未城,我军可出城杀之措手不及。
然,轻军出城,该用何兵?骑?步?
又该用何战法?
若袭敌未果,又该如何撤退?”
“我军若守城,亦可派兵出城突袭,焚毁敌军攻城器械,拖延敌军攻城节奏,以使我从容修整。”
“若我军兵力充沛,可使兵扎营城下,某听闻,此为掎角之势。此战法是否可用?
然扎兵城下,又该用何种阵势?用枪兵?盾兵?弩?攻?亦或是拒马?
何种为最优?”
“此皆为守城关键之法,而我等,皆不知也。”
“玄德公问我,守城之法是否无缺?”李孟羲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城池,他摇了摇头,“非也!非会守城之法,某只会了,守城墙之法,而已。”李孟羲回望着残破的城池,目光凝然,叹气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