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柜笑呵呵拿出银币,任凭茶客们传阅。
“一点铸造的痕迹都没有。到底是什么造的?”
“这也太精致了!我家婆娘的银饰都没这般精致。”
“你们北面的龙纹,龙鳞片片可见。这不是铸的,是雕刻的吧?”
“每一枚都雕刻,得用多少人造币啊!”
哪怕茶客们初次摸到银币心情激动,也不敢大呼小叫惊扰了东厂番子。
两个从当地雇的小二不敢上前端茶送水。胖掌柜笑呵呵地接过茶水,又端了三碗绿豆汤上前招呼。
“李大人,您的这碗绿豆汤凉气散了,我给撒了不少糖。您放心吃。”胖掌柜压低声音,熟稔地招呼李兆先。
胖掌柜在两年前由太子府派往此地探查情况,当初在青土城曾和李兆先共事过。
被像病人般照顾的李兆先一脸无语,再次重复无数次说过的话,“我身子骨好的很。”
李兆先有一位神童父亲。以前困在京师无所作为,心情非常抑郁导致三天两头生病。去了青土城有了干劲,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少。贺兰山深处气温低,他来了半年没得过一次伤寒。不过是拿下平虏城而已,太子竟然派了两名东厂番子保护他。
刘健带上内阁和九卿找上文华殿,软声软语请求派弘仁殿精通火器的匠人指点工部工匠。
朱厚照正等着官员们认怂,甩给他们一份上百人的传奉官名单。
刘健捏着鼻子认下。
先皇宾天后,弘治帝在百官的强烈要求下撤裁了一半的传奉官。如今到好,传奉官的人数比先皇在位期间还多。如果全是弘仁殿的匠人也还罢了,刘健竟然看到了程穆的名字。程穆,荣盛堂的东家,大宁城市长。
“殿下……卖官了?”不怪刘健阴阳怪气。
官员们根据规则恳请弘治帝赐与子孙国子监监生,被朱厚照说成索要官职、要搞文官世袭。如今吏部不敢给监生授官,监生只能当吏目或者去囚牛商行找一份月俸高的工作。弄的官员们浑身不舒服。不是所有人的子孙都是读书的料,能中进士科的毕竟少数。
朱厚照大笑着摇头:“本王只是让程穆帮点小忙。想办法逼出达延汗而已。”
“这样啊。”刘健点点头。把眼光投放到更远的地方,和大明交手百年的蒙古人还真称不上难对付。
“还有一件事本王觉得应该同爱卿们商量一下。”朱厚照眯起眼睛一脸无害地道。
刘健立刻绷紧了神经:“殿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