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桓话没说完，突然房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叶桓轻声问男人。

男人忙摇头：“不要开门，千万不要开门！”

“是谁？”

“是小军。”

“爸爸，开门，爸爸，开门呀。”门外传来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音。

“你儿子？”

“我没儿子。”

叶桓轻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朝外张望。

一个约莫5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门外敲门，由于小孩个子太矮，猫眼只能偶尔看见他的头顶。

叶桓又退回客厅压低声音问：“这是谁家孩子？”

男人惊恐地看了看门的方向，比起自己的妻子他似乎更惧怕门外的小男孩：“谁家的孩子都不是，他每晚这个时间都会来敲门，挨家挨户找他的爸爸。”

“这小孩也不是人？”

“何止不是人，是……是人口贩子！”

“什么意思，小孩子拐卖成年男人？”

男人猛点头：“那小孩很邪性，他的那双眼睛没有眼白只有黑色瞳孔，他的眼睛会迷惑人。如果开门的是男人就会被那小孩的双眼迷惑并带走。”

“开门的是女人呢？”

“小男孩会进屋搜寻有没有男人，有男人就将男人带走没有男人就会自己离开。”

“这么夸张？”

“还……还不止如此，就两个月前那边四单元住进了一对小夫妻，两个人是在这里租房子的。他们邻居已经警告过他们，晚上有小孩敲门千万别开门。

谁知有一天晚上两口子在外面喝醉酒了回家，晚上接近12点小男孩去敲门，女人忘记了警告半醉半醒地起来开了门。男孩立刻窜进家里，已经呼呼大睡的男人被小男孩硬生生从床上拽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就要跟着小男孩走，女人这时才酒醒与小男孩争抢男人。

想不到那小孩力气奇大，双方僵持了半天，女人声嘶力竭地求救，整栋楼都听到了，没有人敢开门去帮她。后来那小男孩不知使出了什么迷惑人的办法，总之他控制那个男人去厨房拿菜刀砍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后他就带着男人离开了。

听说那个小男孩每次都把迷惑到的男人带到小区外的荷塘里，具体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讲完，敲门声已经停止，小男孩又去敲隔壁家的房门了。

“没人报警？”

“警察搜过，没找到男人尸体，最后他们定性为男人杀妻后潜逃，现在还在通缉那个男的。”

“好吧，先说说小区里面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挨家挨户事无巨细地讲一遍。”

男人瞟了眼木门，小男孩已经离开，他不知道还在紧张什么。就见他喉结滚动，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对门……就对门那家，有问题。”

“什么问题？”

“对门住着一个独居老太婆……每晚12点过她……她都会出门。”

“出门去哪里？”

“不知道。”

“那有什么问题？法律又没规定晚上不能出门。”

“关……关键是，她出门的样子。你知道吗，那老太婆白天杵着拐杖佝偻着背行动迟缓，就是典型的上了岁数的老年人。可到了晚上……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健步如飞，像十八岁大姑娘？”叶桓猜测。

男人直摇头：“不，不是姑娘。”

“爷们儿？”

“更夸张……不是人，她每次出门的姿势都不一样，反正就不是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