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星河还在苦苦和扎马步挣扎,欲哭无泪的时候,虞晚不知什么时候从演武场上离开了。
孟府的膳堂外,一个穿着补丁粗布衣,手上裂开厚厚茧子的老汉,佝偻着背挑着沉重的一担蔬菜瓜果,措不及防脚滑了一滑,撞在了虞晚身上。
新鲜的瓜果滚落了一地,部分粘连着湿漉漉的泥土砸在虞晚裙摆上,又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那老汉连跪下身子来,伸出粗布袖子替虞晚抹去泥土,边道歉道:“姑娘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神色慌张,声音颤颤,大约是真的害怕。
虞晚欠下身来,扶起老汉,笑得温婉:“不妨事,回去洗洗就干净了,倒是您,没受伤吧?”
“诶……”老汉被扶起来,面上现出受宠若惊的神色来,又连连道谢:“谢谢,谢谢姑娘,我没事……你真是个好人……”
虞晚微微颔首,步履从容的在膳堂内端了孟星河的早膳回去,行过处,掀起阵阵若有似无的幽香。
身后传来某奴婢大声的嘲讽:“嘁……在这儿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哪?”
有人似乎扯住她,让她别说了。
那人却越说越起劲:“你拉我干什么?别人怕她,我可不怕,我偏要说,呸!谁不知道她就是个狐狸精,下贱地方出来的,也就少爷一时迷了心窍把根草当宝……”
虞晚嘴角含笑,毫不在意,仿佛全然没听见这尖锐的谩骂声。
回到演武场的时候,小纨绔已经像滩烂泥一样瘫在了石桌上。
林岳和林山已经如铁塔般一左一右立在了孟星河后面,也未再折磨孟星河蹲马步。
虞晚了然,小纨绔身体孱弱,初次锻炼他们自然不会折磨的太狠,否则若是闹出事情来,依孟元对孟星河的看重,真正受罚的就是他们了。
“少爷。”虞晚过来见礼。
孟星河眼睛亮了亮,直起身子来:“晚晚,你方才去哪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话音未完,又“哎哟”起来,“疼疼疼疼……”
阿大蹲在下面给他捏腿,“少爷,这样的力道可以吗?舒服点了没?”
“嗯……”孟星河舒服的眯起眼睛来,“可以可以,阿大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