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望月往街边一扔,阴沉着脸道:“很好笑吗?”
这话一问出来,望月觉得更好笑了。
宁曜更说不出话了,也不知他到底是为了谁才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承平也不是好人,这时候跑来插一句:“好笑我觉得还行,但我挺震惊的。”
望月的笑声几乎止不住。文南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一般男子弱冠之年就会娶妻生子,平民农户一生只娶一妻,富贵人家更早,有些十五六岁时便有通房丫头或是小妾服侍,等到岁数够了,就会娶门当户对的女子为正室。到了二十三四还连婚都没成的,除了家中实在穷苦之外,也就只有身患什么隐疾之类的原因了。
即使真的身患隐疾,不能行事,有些人家也会为了面子而娶女子为妻,为的就是不让外人说闲话。
只是苦了那些女子而已。
宁曜回去的路上买了不少零嘴儿,什么梅子干啊,地瓜干啊,炒瓜子啊,炒栗子啊,连望月不想吃的糕点也每样打包了一份,他也没问望月想不想吃,反正先塞她怀里把她那张嘴堵住,其他的等回了卫府再说。
文南一路捏着荷包跟在后面付钱,慢慢的望月手里拿不下了,就交给承平去拿,承平手里也拿不下了,文南怀里也抱了两个油纸包。
“别买了,这吃得完吗?”望月深感后悔,她不过笑了宁曜一下,这男人就这么报复她?
还神仙呢,怎么这么小心眼。
宁曜“哼”了一声:“你不是总饿吗,多备一些,回去再让文南她们多做些点心带着。”
文南心想还做啊,街边买的花花绿绿的糕点都有好几斤了,咱们姑娘又不是小猪,回头再喂胖了。
这话她不敢说,只能在肚子里想想。
望月没好气地瞪了宁曜一眼,宁曜又买了几根糖葫芦,让人包起来,塞进望月怀里。
这神仙怎么这么孩子气呢?
承平怀里抱了一堆七七八八,依然面无表情,还有空和望月说了句话。
他说:“少惹他。”
望月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等四人回到卫府时,着实把褚管家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喊了几个家丁过来帮忙拿东西。他还不敢去问主子们,只能悄悄地问文南:“文南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文南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生气。但看姑娘的样子,应当是姑娘惹到主子了。
宁曜估计真是生气了,他谁都没搭理,回房找了会东西,然后把望月叫了去。
承平和文南都对望月投去同情的目光。
今儿天上的云有些重,晚些时候还起了风,大约半夜里就会下雨,本来月初就细细弯弯的月亮被云遮了个严实,连星星都看不见了。
望月抱着门框不敢进门,她怕一进去就被铺天盖地一顿骂,神仙折腾人的法子可多了,她可不想进去触霉头。
“还愣在那干嘛?赶紧进来。”
“我不,你整我怎么办?”
小鲛人说得理直气壮,说宁曜闲话的又不是她,她只不过幸灾乐祸了一下而已,是这堂堂天界神仙偏偏生了一副小心眼。倒像是传说中的龙子老二,叫什么睚眦的,心地偏狭,气量狭小,一点点小事都要报复人家。
宁曜说:“我何时说过要整你?”
“那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嘛?还全要我拿着。”
这不是故意拿捏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