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何,既然阮座师是为了兴安古城的文气着想,那他完全可以将此事汇报给汴梁城,由江南道官员去治理这件事。
莫非,莫非是阮座师不相信江南道的官员。
或是说,阮座师不想寻常官员来江南道,是不相信有官员能解决兴安古城的事情。
唯有他陈玉堂,江南道的世子殿下,能够解决这兴安古城内的阴物。
那阮古早在初见隗荣的第一面,在兴奋高兴之余,兴许就在算计着这位韩知府。
能够将一位已经死去的人让其活过来的手段,绝非是名门正派所为。
那不成阮座师就在那事便开始计划要铲除这兴安古城的阴物,直到这年,才开始实施了自己机会。
但科举舞弊案听阮座师言,乃是韩知府要求他这么做的,并是阮座师自己想出的法子让他前往来这兴安古城。
但是不管是何种猜测,兴安古城科举这案子,如今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他韩知府在公堂之上公然提起这城内的事情,看来,这案子,是时候坦白于公众了。
陈玉堂轻笑一声,“韩知府此刻想挑拨离间,未免太过小瞧本世子了。”
说完后,陈玉堂朝奚元亮一拜,说道:“奚大人,这案子,麻烦还请奚大人在公堂记录实情。”
奚元亮不解道:“可我来京之前,陛下严禁我插手这城内科举舞弊的案件,这是陛下对世子殿下的考验。”
陈玉堂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科举舞弊的案子了。”
“那是什么案子?”
“阴物肆虐江南道的案子。”陈玉堂说出口后,对奚元亮一拜道:“江南道世子恳愿大理寺司直大人调查阴物一案。”
奚元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应了下这桩案子,说道:“还请殿下直言,江南道内究竟怎样一个阴物肆虐的法子,本官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人。”
“这话,奚大人有心了。”陈玉堂轻呼出口气。
韩知府见到陈玉堂并没有被自己的一番话语所打动,不由的皱眉,这阮座师,莫非是还真博得了世子殿下全部的信任。
在他们身边的士卒在奚元亮的指示下,不由的又靠近了几分。
陈玉堂缓缓起身道:“奚大人可听闻在兰庆县发生的事情?”
奚元亮点点头,“这桩案子在京城都已经传开了,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京城江南道一派皆是赞扬世子殿下将阴物享福,实乃江南道百姓之福。”
陈玉堂摇摇头,“还不止这些,那兰庆县内的阴物乃是由兴安古城而来。在兰庆县发生的一切,本世子刻意隐瞒了一些,在那兰庆县内,那阴物所求的,乃是县内年轻女子。如今在兴安古城内的抚琴园内,文气败坏,与抚琴园享乐之风脱离不了干系,依本世子所见,这兴安古城也有着一头阴物,所求的,正是一幅长久不变,维持一一幅年轻面孔的阴物。”
奚元亮听闻不由的一骇,“莫非这兴安古城内,也藏这一头阴物?”
陈玉堂点点头,“不错,而且就在这城主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