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府望着纪宁之远去的背影,不由的更加坐立不安。这些年一直疏于去处理户籍一事,竟然是忘了。
如今世子殿下一去,恐怕会露出破绽,这件事若是败露,但是也应该差不出什么
户籍不是甚大事,有些过错亦是正常。
关键在于,世子殿下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瞧着韩知府神色阴晴不定,陈玉堂愈发笃定,韩知府在这件事上,该是露出破绽了。
故开始很清闲的喝起茶水来,顺带着给江念烟斟得了一杯。
陈玉堂笑道:“韩知府,看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恐身体是有恙在身啊。恰好江大夫在这里,要不为韩知府你把把脉。”
韩知府冷哼一声,“殿下还是先好好照顾自己吧,本知府在兴安古城数十年,身子骨健硕的很。”
“那但愿韩知府今后还是如此。”陈玉堂笑着应道。
不多时,纪宁之拿着户籍进了同堂,交到了奚元亮身前,俯身道:“大人请看。”
奚元亮点点头,翻看起了户册,几页之后,确实如世子殿下所言,在孙家宅子几处附近的人家,近乎是没有户籍记录的。
奚元亮看向韩知府,眯眼问道:“韩知府,这件事,你该怎么解释?身为知府,便是这样办事的。”
韩知府立刻起身答道:“大人,这城内事务繁多,户籍一事可能忘了修补,还忘大人切莫见怪,下官这就去孙家宅子附近一趟,将这些丢失的户籍填补上来。”
“不用了。”奚元亮摆摆手道:“有时间再去修补上,这里是公堂,其他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是。”韩知府退回了座位上。
陈玉堂立刻又是起身道:“韩知府究竟是不想填补上这些户籍,还是真忘了,这点有待商榷啊。”
韩知府眉头一皱,“世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玉堂轻笑一声,“既然韩知府不愿回想,那本世子就帮韩知府好好回想一二。”
“本世子在调查当年孙乡绅之时,有心的观察到,当年乡绅附近的街坊邻居,如今全是陌生的面孔。”
韩知府轻笑一声,“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当年本知府让周围街坊吊唁孙乡绅,之是提上了这么一嘴,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与本知府没有关联。再者,毕竟是屋子身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一桩命案,有些害怕也是理所当然,故在几年之后迁离了兴安古城也是正常,世子殿下在城中看到了几张陌生的面孔,道是极为正常。”
陈玉堂一拍手,“韩知府果真是布局甚广,这话都能说的如此精妙,在下佩服,可是韩知府百密一疏,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
韩知府冷哼一声,“本官不知道世子殿下再说什么,在公堂之上,若是公然构陷朝廷命官,即便你是江南道的世子殿下,容本官上告朝堂之后,一样是按沐楚律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