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府哼得一声,“那就有请殿下将那位女子请来吧,在这公堂上对峙。纪宁之是江南道秋剑府的将军,需要交予淮南王来审理。但是那位名为孙三芸的姑娘,本就是兴安古城的人氏,大人在兴安古城内审理,最合适不过了。”
奚元亮一听,也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
这韩知府刻意在纪宁之之后提及这件事,原因便是出在此,这是要让他务必将其中一人治罪。
他再明面子上已经极为袒护世子殿下,但若是做的更盛了,恐怕也会引起陛下极大的不满。
今日他若是处理不当,这位韩知府若是上告到京城,他那大理寺司直的位置估计不保,而且既有可能会牵扯到江南道陈家,京城中的江南一派。
这是奚元亮不想看到的事情。
这位名为孙三芸的姑娘,他当初来江南道参加王爷阅军之时,有所耳闻,亦是有几面之缘。
知晓她是被世子殿下招安的山匪,但如今却在兴安古城闹了这么一出,的确极为对世子殿下极为不利。
眼下之见,若是不对这位女子加以惩戒,韩知府势必会不依不饶。为今之计,只能找寻借口将其早些押入大牢,免受皮日之苦。
之后再动用一些关系将这位女子转移出去,这也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了。
奚元亮看向陈玉堂,“那就有请世子殿下将那位女子带来吧,或者,本官喊人将那女子带来也可。”
陈玉堂摆摆手道:“不必了,孙姑娘此刻有要事在身,她既然是本世子身边的女子,她将事实都已告知了本世子,韩知府想要问话,问本世子便是。”
韩知府皱眉道:“听世子殿下的意思,殿下是知道那孙姓女子来刺杀本知府了,但是却一直不曾惩罚,这是要有意袒护那位女子了?”
陈玉堂摇摇头道:“非也,孙姑娘告知本世子这件事,乃是有原因在这里面,故行刺知府一事,是个误会。”
韩知府冷哼一声,“殿下这话,未免有些说不通。”
“那里说不通了。”
韩知府继续道:“殿下说是误会,那听殿下的意思,当夜那孙姓女子要刺杀的人,不是我。若是本知府不曾受伤,那当夜,岂不是会多出一位身死之人。”
陈玉堂噤声,紧皱着眉头。
韩知府这话天衣无缝,自己反倒是被带入话里去了。
奚元亮眼前形势不对,问道:“未曾发生的事情,无须再提。世子殿下,本官且问你,当夜孙姑娘来城主府,究竟是想刺杀韩知府,还是另有其他的隐情?”
陈玉堂一听,顿时朝奚元亮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神色。
他起身回答道:“启禀大人,当夜孙姑娘来城主府,并非是为了害人而来,而是为查案。”
“查案?”韩知府冷哼一声,“查得什么案子?在城主府内,还有什么案子需要调查?世子殿下,你莫要欺负本官在江南道内并未人脉,便可以恣意妄为。今日你若是拿不出案子说事,那本官定要是上告朝廷的。”
陈玉堂看向韩知府,“既然韩知府迫不及待的想到本世子说出事情,那本世子就与你说一说,韩知府听好了。”
韩知府点点头,“还请世子殿下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