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敢怠慢,赶紧回答道:“回公子的话,此人是读书人,小的知晓公子对读书人的一向是看中,便不敢怠慢,将此人请到了大堂之中,让他等候着。”
丁嘉木赶紧起身吩咐道:“赶紧去,去沏一壶府内最好的茶水来,拿出我珍藏的那龙井来。”
“小的这就去办。”
何瑾还从未看见过丁嘉木如此着急的模样,问道:“来的究竟是何人,这待遇,就算是世子殿下来了亦是不逞多让吧。”
“来的是阮座师,他突然来找我定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我寻思着应该不是科举舞弊的一案,而是世子殿下的案子。”
丁嘉木简单解释了嘴,便教何瑾在这里等候着,不用跟他去大堂内议事。
阮古见到丁嘉木缓缓走近,还为等他相迎,丁嘉木便是作揖道:“阮座师能来丁府,那真是令这处地方蓬荜生辉啊。”
阮古摆摆手,“都是读书人,不讲究这些。”
丁嘉木点点头,“阮座师还是一幅豁达的性子,就是不知来丁府是有何贵干。”
阮古往外看了看,丁嘉木立刻是会意,遣散了看守着屋内的下人。
他不禁是发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如此谨慎对待,不许任何人听到一点风声。”
阮古叹了口气,“这我亦是无可奈何,我们要做的这件事有关世子殿下的安危,马虎不得。”
丁嘉木恍然想起,“阮座师莫不是说这城内的言论,今日我府内外出打探消息时,发现在街道边,酒肆内言说世子殿下不利的言论全都了无的踪迹,莫非是阮座师所为?”
阮古点点头,“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世子殿下来兴安古城本就是为了查案而来,不能在这里蒙受的冤屈。”
丁嘉木亦是点头称是,随即想了想,恍然间明白了阮古的用意。
“阮座师的意思是,我们要在城内宣扬世子殿下无罪,要将此事的真相告诉兴安古城的百姓。这本是就是一桩构陷的案子,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世子殿下是无罪之身。”
阮古点点头道:“不错,这就是阮某要做的。可单凭我的力量还不够,你丁嘉木乃是兴安古城读书人年轻一辈的翘楚。由你带领着兴安古城的读书人改变言论,无疑会比我这个老头子有用的多。”
丁嘉木摇摇头道:“阮座师可别这样讲,您乃是兴安古城蛋读书人的座师,您的话语,还是很有分量的。”
阮古呵呵一笑,“若是这桩科举舞弊案我是罪魁祸首的言论散播出去呢,届时,本座师之名将会倒塌的一败涂地。反之,你虽然是牵连其中,但只要我说你是受我胁迫,城内的读书人还是愿意相信你的。”
丁嘉木面露难色,“可是,何以至此啊。您在科举舞弊案上动手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城内的文气。兴安古城文气崩坏的事情有目共睹,若是不加以遏制,迟早会大变一幅模样,阮座师此举,虽然是耽误这年的科举,但是对于兴安古城的长久之计,利在千秋啊。”
阮古呵呵一笑,“你这样想,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想。试问此刻有人言说你这些年读的书全是歪书,知晓的道理全是歪理,你该如何着想。”
丁嘉木冷哼一声,“一派胡言,我绝不相信我这寒窗苦读的十年皆是会付诸东流。”
阮古轻轻一笑,“你看,这城内的读书人全是会如同你这般的看法,不会相信这城内的文气早已崩坏。到那时候,众人推墙倒,即便我是兴安古城的座师,一样会被唾骂的。”
丁嘉木看向阮座师,眼眸中过了份不可名状的感情。
究竟是什么事,要让这位名誉盛极一时的阮座师沦落至此,宁愿不要自己的声誉,也要维护住他,要将世子殿下的名声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