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古城远郊的一处竹林之中,有两位读书人闲谈趣事。
席璞玉拿出近日在兴安古城之中流传出的关于世子殿下欺辱女子一案言论,反复观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梁兄,你说世子殿下查的科举一案究竟是查到了何种地步,才会韩知府不惜至此。宁愿要得罪汴梁城的淮南王也要软禁世子殿下,真就不怕王府的报复?”
屈梁斟得一杯茶水,淡淡道:“这件事既然我们都知晓了,那一定早已传入王府了,王爷至今没有动静,反倒是据我得到的消息,京城官场那边已经不安定了。不仅是派了朝中江南一派的奚元亮来兴安古城调查世子殿下欺辱女子一案的真相。而且根据小道消息传言,那位首辅大人亦是在前一夜悄悄离开京城了,往兴安古城这边来了。”
席璞玉一喜,兴奋道:“你是说吕密也会来到兴安古城。”
屈梁看了一眼席璞玉,“先别着急高兴,吕密这次在兴安古城是违背了圣意的。这城内的读书人,阮古已经是与科举舞弊一案脱不了干系,你觉得他是会得罪沐楚天子的人。为了保住他在朝中的地位,大义灭亲不是做不出来。”
席璞玉听闻后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道:“不止如此,那韩知府既然敢软禁世子,那城主府中一定有着令他有恃无恐的手段。比如一位上三境的阴物。”
在他们两人之中,尚且不过是五境读书人。
反而是早年间游厉沐楚的阮古的境界比较高,是六境读书人。
不过席璞玉还是不理解,问道:“可阮古为什么要为韩知府做事,若真是论实力,分境界的高低,我相信阮古即便是战死在城主府也不会甘心被人当做旗子。”
读书人的气节,或是说兴安古城的读书人,绝对不会甘愿寄人篱下。
屈梁呵呵一笑,“这几日你在这竹林清闲了,我却一直在想这些年有关阮古种种行径,我发现一点极为的怪异。”
席璞玉挑挑眉道:“什么怪异的。”
屈梁回想道:“你还记不得阮古在离开兴安古城时,有一位女子,名为隗荣算是他的青梅竹马,可是就在多年后阮古回来兴安古城的时候,那女子却是投江自尽。”
席璞玉神色一黯,“这件事我们都是知道的,可惜最终没能等到啊,那时的他,就连我们亦是不知道原来京城的信是寄不到兴安古城的。可能是造化弄人吧,就在他回乡的前几日,女子投江。就为这事,阮古还没少数落我们,我们既然在兴安古城,为何没有照顾好她。可惜我们也总有管不住的时候,隗荣等的失望了,伤心欲绝,她一心寻死,我等亦是无能为力。”
屈梁淡淡道:“是吧,那会的阮古还真是用情至深呢。没少拉着我们喝闷酒,一醉方休的。可你发现没有,在那之后,阮古虽然为隗荣建了一处安身之地,可在我印象里,阮古似乎从来没有在隗荣的安身之地前去过。他这样的一位用情至深的人,会难道这些年一次都不去隗荣的坟前祭奠,这不太正常。”
席璞玉疑惑道:“另有新欢了呢?世子殿下第一次去兴安学府时,不是遇见了阮古在学府内与其他女子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