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信哑然一笑,“漠北王庭,一直是沐楚天子头疼的存在,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非是举国之力,估计很难啃下。”
林白轩耸耸肩,双手枕在脑后,“应付不过来也得抗下,这就是我身为凉州的世子的职责。有时候我也在羡慕你们江南道世子,那一块宝地,读书便可。有那位淮南王在,陈玉堂过的不比皇子差,那家底,几辈子都败不完。”
公孙信摇摇头,“那位世子殿下,不是你们想的这般。”
林白轩怔怔看着公孙信,“此话怎讲?”
公孙信低声道:“沐楚这削藩政策,明眼人一看便是知晓是朝着陈玉堂去的,进退两难。这三年功绩卓越,在天子眼中,江南道会显得更加不听使唤,若是功绩很差,江南道的士卒会不认那位世子殿下,江南道从此后继无人,但这份家底,陈家不会轻易让出去。”
“所以江南道会不和避免的生出谋逆的心思,天子那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江南道除之而后快。”林白轩在听闻公孙信一席话后,仿佛是看透了一般。
“那依照公孙将军之间,江南道世子趋近那种?”
“三年功绩卓越!”
林白轩皱眉道:“可陈玉堂不过是一介读书人,如何能让江南道二十万大军信服。”
公孙信叹了口气,“你莫以为陈玉堂逼出我三尺剑是我有意留有的吧。”
林白轩愕然,“莫非不是?”
公孙信摇摇头,“我何必让自己拉不下颜面,那位世子殿下很强,现在的你估计还不是对手。”
林白轩彻底惊呆住,“自己练了二十多的剑莫非还抵不过一个读书人,这说出去,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公孙信喝完酒壶内最后一口酒,“所以啊,你得快些练剑,你若是和陈玉堂对阵,估计同境之间读书人不是剑客对手的说辞,会被推翻了。”
林白轩亦是喝了口酒压压惊,乖乖,江南道的读书世子这么厉害的?
能让公孙信有此评价的,世间罕见啊。
凉州道内,有一人正骑着快马奔赴边境,终于是赶在日落之前将一封迷信交在了公孙信手中。
公孙信接过一看后,皱眉道:“这兴安古城的韩知府是不要命了,竟然敢软禁陈玉堂,王爷那边岂不是会震怒?”
林白轩从公孙信手中接过那封信,亦是一笑,“说陈玉堂欺辱兴安古城内的女子,这等传言,都有人信的,想构陷,怎么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公孙信轻轻一笑,“这话我们不信没关系,但这世间只要有一人信便已足够。”
林白轩和公孙信同时说道:“沐楚天子。”
公孙信呼出一口气,“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这件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看陈玉堂如何处置了。但据我估计,会在沐楚朝阳上掀起一阵不少的风波。”
林白轩点点头,招呼着一旁修整的士卒,大喊道:“回军营了,今日灭敌有功,皆有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