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堂感受着春风的吹拂,心境不由的拔高。
若是依照方丈所言,春风乃是万物起始,那应该就能变化为各式各样的能力。
若是于剑客对敌呢。
曾有诗句:春风旗鼓石头城。
陈玉堂闭目,走到这幅期盼的的最中央处,张开双臂,耳边好似有战马奔腾之声。
他双手往前一压,身后忽然有劲风骤起。再睁眼时,劲风的最前端,春风在他眼里,好似化为了将士的形状。
幻化为各类兵器的模样直击到对岸山崖之上,一阵轰鸣,惊走数只飞鸟。
有碎落的石屑掉下山崖,等候许久后,才听得一阵石屑落地之声。陈玉堂走近崖边,不由的后退几步,深不见底。
再看看对岸峭壁,赫然是被轰出一个大洞,陈玉堂看向自己的拳头,不禁是疑惑道:“这是自己春风的招式?”
想到此处,若是随意借用一道气势磅礴的诗句,岂不是能使出更大的威力。
陈玉堂很快又是摇摇头,此理不通。他能借用这一句诗词,追根溯源,是在汴梁城耳濡目染的多了,见多了将士冲锋之景。在于公孙信的一战上,那第四幅画卷亦是使出了差不多的能力,这才能将春风的能力运用至此。
若没有之前的那些积淀,他想做到这些,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玉堂深呼一口气,为了印证自己的这般想法,再次吟出一道诗句。
春风何潇潇,和雨复兼雪。
陈玉堂吟出此句,只是有一阵春风吹过,并无有异象出现。果真,非是心中有相识的意境,即便是将天下诗词全计于脑中,亦是无济于事。
若真是这样,这就好办多了。
读书人亦是用世间武夫剑客一般,不走过大山大河,不看遍世美景,不走过穷山恶水,这境界始终无法再提高一步。
这世间修行,无论是何种,都讲究一个行万里路。
这样想开,若非沐楚天子削藩一事,自己倒还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游历沐楚。
莫非还要感谢那位天子?
陈玉堂自嘲一声,继续在这幅棋盘上尝试不断变换春风所能此处的手段,也好在兴安古城内,遇见危急,还有几分从不示人的底牌。
善缘寺内,难得见到仇玉僧人与人辩论争论得面红耳赤,在他身边坐着的正是屈梁与席璞玉。
在他们身旁,还有很多善缘寺僧人。
弘灯方丈在听闻这一场辩论后,觉是极好,便是安排了不少寺内僧人一听这一场辩论,兴许能有什么心得也说不准。
却是不曾想,仇玉师父竟然是在第三日败了。
这辩论主题便是当今儒家治世理念究竟对不对,这世间是否还有第二种读书人理念。
对此,仇玉僧人自然是偏向前者,毕竟千百年来,儒家治世的一套承袭人心,最为善待百姓。
虽然战乱时有发生,但多是在边境之上。
春秋百朝更替为当今沐楚一家独大之后,剩余六国,将那漠北王庭排除在外,沐楚一统中原是乃是天下大势所趋。
一统之后,在依照儒家治世理念,沐楚安稳几百年应该绰绰有余。
在这期间,百姓安稳,皇权之上,人人守法,这样的世道,何其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