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旗云放下陈玉堂揉眼睛的双手,“还装什么,读书人还多愁善感其起来了。”
陈玉堂擦干眼泪,“那有,本世子好的呢。”
殊不知,手腕上的几点泪珠格外显眼。
陈旗云踮起脚尖,摸摸世子的脸庞,“好好准备就是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你顺利行冠礼,江南道二十万兵马还是会交到你手里,别太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那公孙信若是敢夺权,你姐第一个不答应!”
陈玉堂握住陈旗云的双手,发觉这双手,竟然满是厚茧,与江念烟的大不一样。
“姐,你受苦了。”
陈旗云赶紧是抽去手去,放在身后,“这有什么,行军之人都这样,不信你去看看云歌的,也是厚茧,姐这都不算什么。”
这是为了他才去练武的。
陈旗云不过也二十五的年纪,在此之前,应当是有郡主待遇,于汴梁城内,享尽荣华富慧。
可是为了他,为了能震慑住江南道的二十万大军,只能是亲自领军。用淮南王之女的名号稳住军心。
陈玉堂颤抖的再次握住陈旗云的双手,轻声道:“姐,你在外受苦了。”
陈旗云微微一笑,理顺了陈玉堂的发髻,“只要你日后能安稳的坐上淮南王的位置,姐所做的一切,那都是值得的。”
陈玉堂已经是泣不成声。
这天下之中,有这样的姐姐,天下第一大幸事。
“放心吧,姐,本世子此行出汴梁,三年时间,你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陈玉堂信誓旦旦道。
“此生即便是不握剑,亦是不负这世子之位。”
陈旗云揉了揉眼眶,“我相信殿下。”
这还是听陈旗云第一次说“世子殿下”。
江念烟悄悄转过身去,这姐弟俩,好温馨哦,此地不宜久留了。
悄悄离去。
一袭青衣欲悄悄离去。
陈玉堂轻咳一声,“江小医,去那啊,通报过本世子了嘛?”
江念烟抿着嘴,极不情愿的朝陈玉堂走去,瞧给你嘚瑟的,这是在王府,本姑娘暂且是寄人篱下。
若是在东海神州,腿都给你打断。
江念烟拱手道:“小女子想去房间内研习医书,还望殿下恩准。”
陈玉堂摇摇头,“不准。”
“啊。”江念烟按捺不住,右手已然是握住了剑柄,“殿下真不在好好思虑一下嘛,为何不准。”
陈玉堂咽了咽口水,这小妮子,性情还挺烈啊。
陈旗云微微一笑,全然是在觉得这小两口又在拌嘴,拉着云歌就是远去,“云将军,我来汴梁城有些时日了,还未曾去秋剑府看看。”
云歌作揖道:“郡主想去,云歌自然是要带路的,郡主请。”
陈旗云搭过云歌的右手,“殿下,我等就先去了,不掺和陈家家事。”
“走!”
元亦笑呵呵的回到书房内,殿下这留住女子的手段高明啊,真风流。
这是从何处学的本事。
无师自通?
哎,等等,刚才大郡主是不是挽着云歌的手臂出去的。
不对不对,怎么记得是牵着手的。
这人老了,记不太清了。
不过是好事。
王府一日之间出现了两对新人,可喜可贺啊,今日这事,定要告诉王爷。
所有人走后,陈玉堂轻声道:“本世子殿下想请你去我房内一叙,有些东西,还是给你看看的好,免得出城后,你不太放心。”
江念烟疑惑,孤男寡女的去他房间,不太好吧。
不过自己有佩剑在身,也不用很担心,且看他究竟要做甚。
“殿下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