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上了瘾,不知会如何难以自拔。
她宁愿方才的答案,是后者。
靖云蒻不等他靠近,脚步仓促的后退,只差没将故意疏离几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似是不敢与北逸轩对视,她低下头,轻声嗫嚅着道:“王爷,我带靖玉权来见你,的确是想借你的势收拾他,但并无让王爷替我动手的意思,今日这场闹剧,是王爷曲解了我的意思,若再有类似的事,王爷不必,为我做到这步。”
“什么意思?”
北逸轩俨然没听懂,什么叫做不必,为她做到这一步?
北逸轩眼底掠过一丝阴霾,沉声道:“靖云蒻,难道不是你亲口所说,本王与你之间是自己人,靖玉权他恶意冒犯你,谁教训有何区别?你是本王的王妃,你非要与本王,算得这般清楚?”
“是名义上的王妃。”
靖云蒻出言纠正,长睫微掀,与北逸轩对视,眸中只余清冷。
可数日的朝夕相处下来,两人关系缓和不少,简直与寻常夫妻无异。
即便不是最近,换作从前。
北逸轩几时又听过,她刻意纠正他这个?
心头没来由的,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北逸轩强行压下那股烦躁感,猛的迈近一步,扣住她纤细的皓腕,“云蒻,你明知本王的意思,不是在指这个,你实话告诉本王,你到底怎么了?还是说,你嫌本王今日,对靖玉权下手太重,害怕本王?”
除此之外,北逸轩实在想不到,还能有别的原因。
他一再放软了姿态,“云蒻,你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么?本王今日的所作所为,全部是为了你,至于靖玉权,废了他的腿,是为了让他记住今日的惩罚,并非……”
“王爷。”
靖云蒻越往下听,越心惊肉跳,在这一刻,她能异常清晰的感受到,北逸轩的感情有多浓烈,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迫切的想要退缩。
再度偏开了眸子,靖云蒻故意不去看他,“我累了王爷,想要歇息。”
北逸轩话锋一顿,深眸静静凝视住她,试图从她眼中分辨一二。
奈何,靖云蒻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北逸轩想不通,她的烦心是从何而来,良久,只得缩回了手,“那你好好歇息,若是身体有何处不适,尽管告诉本王。”
“我自己就是大夫。”
靖云蒻淡淡看了他一眼,以一句令人无力反驳的言辞,结束对话。
北逸轩:“……”
相府中,靖玉瑾受了北逸冰邀请,前去明华殿同北逸冰闲谈,本是满心欢喜,熟料一回府,几乎要掀颇房顶的惨叫声,将她吓得不轻。
靖玉瑾受惊不小,急忙前往声源处,靖玉权的院落。
靖玉权正因接受不了自己成了残废,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不甘嚎叫,靖玉瑾一看这场面,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她捏紧了掌心,气急败坏,“这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霍春凤几次昏迷可不是装的,又哭了几个时辰,她眼眶都是红肿的,她对靖云蒻恨意滔天,怒不可遏道:“除了靖云蒻那个贱蹄子,还能有谁!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再狠心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要了她的命!”
否则,哪还有今日的,任由靖云蒻骑到他们头上撒野,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