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冷漠的语调半分不近人情:“给本王重重的打!”
此话一出,霍春凤眼前一黑,硬是被气得生生昏迷了过去。
靖修贤深知劝不住,并且宣王殿下说的没错,会有这个结果,是靖玉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死活造成,他狠不下心来管教。
不代表,北逸轩狠不下心。
以北逸轩的身份,他若是执意要教训靖玉权,即便是将人活活打死,最多也只会落人几句话柄,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靖修贤联想至此,只得狼狈的偏开眸子,当作听不见靖玉权的痛呼。
不知过去多久,凄戾的惨叫声归于一片死寂。
下人上前,伸手探了探靖玉权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尚在,拱手禀告:“回禀王爷,人昏迷了过去,腿已经断了。”
断了腿?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霍春凤,一听到这话,又是险些晕倒。
靖修贤嘴唇颤了颤,目露不忍的看了一眼靖玉权的方向。
颤颤巍巍的,朝着北逸轩与靖云蒻望去。
北逸轩视而不见他求救的眼神,只看靖云蒻,温热的掌心揉了揉她肩膀,温声询问道:“云蒻,觉得出气了吗?”
言外之意,若是不够解气,还能再继续。
靖云蒻心跳再度凌乱。
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
“罢了,”勉强收回思绪,靖云蒻深呼吸一口气道:“爹,我想你在来的路上,并非没听说,靖玉权究竟因何,遭的这顿打,看在爹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我再对靖玉权手软,若是靖玉权,他日再不知悔改,我不知自己,还会做出什么。”
“明白。”
靖修贤险些落泪,红着眼眶道:“靖玉权再敢出去胡作非为,别说是你和宣王,爹亲自动手,如此屡教不改的儿子,爹不要也罢!”
靖云蒻只当耳旁风,听听便过。
她有些疲惫,不再看几人,揉了揉额角,抬步回了自己的院落。
满心思索的,都是北逸轩如此大动干戈的缘由。
是一心只为了她……还是她想太多,北逸轩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维护她的名声,以便于,维护整个宣王府的名声。
万一是前者,她尚且没想好,该如何回应北逸轩这般珍视。
若是后者……
“云蒻。”
没等靖云蒻思考出一个确切的结果出来,不知何时跟上来的北逸轩,站在了她后方,将靖云蒻脸上的苦闷情绪,看了个清清楚楚。
以为靖云蒻,是为了靖修贤今日的态度,感到郁闷烦心,北逸轩上前,柔声安抚道:“靖玉权终究,是靖丞相的独子,他不可能不替靖玉权求情,云蒻,你不必为了此事,折磨你自己。”
他过于善解人意的态度,在此刻,对靖云蒻仿若成了一剂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