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意思是,有关南京守备衙门靠爵位高低来排序的事,好像也没了下文,就好像不存在此事一般。
……
……
李荣赶紧走了。
不然他都不知这两个国公哪根筋不对。
“一定是张延龄那小子,都是他的阴谋。”张懋也想明白了,气愤不已道。
朱辅急道:“那怎办?要不再去求求他也可,对他赔礼道歉……或者再提别的方案,总之他想要什么,给他便是。”
张懋怒道:“廷瓒,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你还没看出来吗?他现在就是让你急,让你去求他,你能让他得逞吗?”
张懋的火气,突然就把朱辅“镇住”了。
朱辅登时也不着急了,只是用一种很淡漠的眼神看着张懋。
本来他还没太想明白,现在是彻底恍悟。
有关他袭爵与否,或者是被安置在何处任差,再或是南京守备衙门武勋排序问题……
种种都不是张懋所关心的。
张懋人家是提督京营的大人物,整个京师的武勋以其为首,在面对他的困难时,张懋自然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得失,怎会真把他成国公府上的事当自家事那般重视?
现在因为开罪张延龄,袭爵和任差的事都有变故,张懋首先想到的自然也是他英国公的面子,而不是替他去解决问题。
想明白这一点,朱辅本能感觉到……
这是所托非人啊。
“廷瓒啊,你就应该这般淡定,不要把什么事都看那么严重,陛下没正式发诏谕之前,什么事都是可以转圜的,就好像今日的事你也听到两种说法,你怎敢说明日事情不会有变呢?”
张懋以为是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还在继续安抚朱辅。
朱辅现在心中一万个mmp。
你英国公不会是诚心想看我成国公府落难,最好是连爵位都不保,来确保你们英国公府是大明第一武勋吧?
这也是为你的子孙后代袭爵和承继职位方便?
张懋道:“好了,今日的事先不要去想,明日老夫会去找人给你疏通,难道一个张延龄,还能阻挡朝中大事的解决不成?他现在开罪了太监李广,正跟陛下闹别扭,你就放心便可……”
张懋心中很淡然。
让我张懋去找张延龄认错?
门都没有。
今天受那小子的气还不够?
现在就算明知道是你小子玩阴的,那又如何?反正我张懋要保全自己的面子,大不了我回头去找别的途径去解决好了。
……
……
正说话之间,张延龄果然来了。
不过却还是不见张鹤龄的身影。
张延龄来时,很多武勋都过去跟张延龄打招呼,这些人多是中层勋贵的后人,或是军中千户、副千户的军职,尤其是京营中将领对张延龄的恭维非常之深。
张延龄之前有带京营人马去西北获军功的事迹,现在很多人都想归张延龄调遣。
张延龄可算是大明军中的红人。
张懋斜目看了朱辅一眼,但见朱辅只是低着头似有所思的样子,只要朱辅没去找张道延龄,他也就不说什么。
等众人入席之后。
很快。
皇帝也驾临。
“诸位卿家,不必多礼,今日在宫外并不是在朝堂之内,朕也希望能与诸位卿家同乐,诸位卿家都就坐便可。”
朱祐樘显得很和善。
众大臣却不敢坐。
等朱祐樘坐在主位之后,众大臣才开始落座。
在朱祐樘身旁本来安排了一个小的席位,可能是留给朱厚照的,但或许是出自别的原因,朱厚照没有与宴。
至于下面两排的席位。
一侧当首的是李东阳和马文升的席位,次席就是给张家两兄弟准备的。
另外一侧当首便是张懋和朱辅,次席才是李荣和萧敬。
……
……
席位都安排好,除了张延龄身旁一个席位空着,其余的席位看起来都有了人。
有心人自然会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今日李广也是来的。
李广作为皇帝最宠溺的内臣,以天师自居,他参与宴席会坐在何处?
就在此时,突然听“砰”一声响。
却是在不远处,高空中突然传出火光。
在宴会旁边不远处的高台上,那里也曾是白天皇帝检阅三军的地方,当空一直有火光在闪现。
于大明朝。
火药已经不是什么新奇玩意,道士想以火药发出的闪光来突显自己是半仙的身份,显然并不足够,连市井小儿都知道那是骗人的。
皇帝从坐下开始也一直没说话,似乎就在等眼前之事的发生。
于众人瞩目之中,但见一个身影从极高的空中缓缓落下。
此人身上发出白光,就好像是一尊闪光的菩萨,盘膝而坐。
手上拿一拂尘,悬空盘膝,缓缓而落。
白光盈盈中,果真如天仙下凡一般,在场很多人已经惊立而起,若非是在皇帝面前,怕是有些人都要去顶礼膜拜。
当此人降落到快到两三丈高的时候,有认识的人看清楚,此人正是自称天师的李广。
就在众人以为李广会继续用这种缓慢而神奇的方式落在木台上,完成神迹一般的出场时,突然空中发出一声激烈的破空声,然后……
李广还是那个李广。
身上的白光还在,只是突然之间……飞速下降。
“噗通!”
白光重重坠在了木台上,木台瞬间砸出个坑。
李广脑袋和四肢朝地,趴在那半天没起来,
……
众人本来都震惊不已,这下更为震惊。
纷纷猜测这是什么神奇的开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