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瞻基如此毫无章法的碾压,朱高煦彻底崩溃了;
一个劲叫喊着不服气,更恶狠狠的提议,和朱瞻基单打独斗。
朱棣实在看不下去了,厉声呵斥朱高煦:
“汉王,你他娘的还不嫌丢人,身为堂堂大将军,须知胜败乃兵家常事;”
“况且这只是演武,你大侄子今天的行为,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更是因为你没能做到知己知彼,完全被朱瞻基牵着鼻子走,所以你他娘的败的一点都不冤枉。”
“就算单打独斗,你觉得你能赢?”
“你他娘的,咋不睁眼看看你大侄子手中的那面盾;”
“刚才朱瞻基在你军中,持盾冲杀,你就没看出那面盾的特异之处?”
“那面盾,不仅有超强的防御功能,还有超强的反震和反击功能;”
“老子要是没猜错的话,只要朱瞻基那小子持盾,做好充分的防御,任由你拿刀砍,不出几刀,那面盾就能把你反震出内伤来;”
听完朱棣的一番话,朱高煦虽然依旧意难平,但终究还是认同老爷子说法。
那面盾,确实他姥姥的怪异。
而且老爷子说的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今日,自己失败的根源,就是不知彼;
而对方,知己知彼!
“二叔,其实侄儿还有更厉害的手段,没有施展出来哦,要不咱们再对战一局,如何?”
朱瞻基有意要在演武中,进一步瓦解朱高煦的信心。
“再对战一局,如何对战?”
面对朱瞻基的主动挑衅,朱高煦没理由胆怯。
“我用五百炮兵,你随意选择兵种,平原野战,正面对抗,如何?”
朱瞻基微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但凡略懂军事的官员,都瞪大了眼睛,觉得朱瞻基实在太狂傲了。
在平原上,只用炮兵,简直嫌命长。
在大明,火炮的威力确实很大,但火炮的劣势也很明显。
那就是火炮太过笨重,机动性太差,而且火炮每发射两三颗炮弹后,就要陷入一段时间的冷却中,不能连续发射了,以免炸膛;
所以火炮只适合阵地战,而且还要有步兵和骑兵的掩护配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平原野战,向来是骑兵最有优势;
而现在朱瞻基居然大言不惭,要用炮兵和汉王在平原开阔地对战;
其实就连朱棣和汉王爷都吃惊不小,不知道朱瞻基这次葫芦里卖什么药。
吸收了上两次的惨败教训,朱高煦这次选择了两百骑兵,两百步兵,一百炮兵;
如此配置,按照正常的军事理论来看,确实是最佳配置;
进可攻,退可守;
因为有炮兵参与,所以对战双方之间的距离拉得有点远,大约有一千米左右。
朱高煦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极目瞭望远处朱瞻基的炮兵营地;
其实不仅仅是朱高煦在观察朱瞻基的炮兵营地,
周围的文武百官,甚至太子朱高炽,永乐帝朱棣,也都踮起脚,远远的观望朱瞻基的炮兵营地。
可是,他们注定失败了,因为啥也没看到。
因为,朱瞻基居然让近三百人,并排站立,并且手举盾牌,形成一个将近三米的人墙,完全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
朱瞻基的炮兵,被人墙内,外面的人,只要不走到跟前,完全看不到人墙内火炮的配置;
切,大孙子,你如此神秘兮兮的,又想搞什么鬼?
对朱棣来说,朱瞻基今日的表现,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况且聪明如朱棣这般,隐隐明白了大孙子的用意,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论军事能力,他也不输给汉王朱高煦;
让自己这个当爷爷的放宽心,不用整天忧虑将来的事情;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有些话,做得,说不得;
爷爷懂了。
因为懂了,所以爷爷很开心。
朱棣说自己懂,是因为朱瞻基还有第三个意思,那就是让汉王知难而退,从此后不要再惦记帝王宝座了;
因为,论理政能力,汉王不仅和太子朱高炽相差甚远;
通过河南抗洪救灾,以及灾后重建,朱瞻基展现出来的理政能力,也远远超过朱高煦,甚至比他爹朱高炽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论军事能力,朱瞻基也隐隐有种当仁不让的苗头;
两场实战对抗演练,虽说是演练,但也能反映出不少东西;
比如说胜败。
就算是演练,汉王朱高煦身为身经百战的将军,居然连败两场,是偶然么?
恐怕未必吧。
如今,第三场实战演练,即将打响。
可是,朱瞻基如何用笨重的炮兵,在平原上对抗朱高煦机动性很强的骑兵和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