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史慈也无心屠戮,其目光不断扫视着敌军,搜索着敌将所在的位置。
若能干掉敌将,则这支军伍即刻便会崩溃,到时候就可直接逼降其众。
此时,汪昭还不知道太史慈在寻找自己,自是全力地大吼嘶喊、摇旗传令,想要命混乱的军伍恢复镇定。
“找到你了!”
这下子,太史慈也发现汪昭,立刻驱马朝其冲杀。
太史慈不负冠勇之名,须臾间便撞开敌阵,挥骑抵近至汪昭身前。
“敌将受死!”太史慈大喝道。
汪昭闻声一愣,这才发现太史慈的骑军,竟然已经攻到至眼前了。
这一刻,汪昭瞪大了双眼,想要做些什么反抗,但终究已然丧胆,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太史慈刺出骑枪,直接洞穿汪昭的胸腔,整个人都被挑在半空。
“敌将已死!降者免死!”太史慈怒喝道。
听到此声,四周的战场,不由得一静。
周围的敌军皆骇然,纷纷看向太史慈处,果见自家将军被挑。
“敌将已死!降者免死!”
“敌将已死!降者免死!”
“敌将已死!降者免死!”
同时,太史慈身周的骑军,亦是跟着高声怒吼。
这下子,整片战场皆听到怒吼,并且尽皆化作安静状,所有敌军皆闻声看来,都见到汪昭已经身死。
一瞬间。
众敌军果然再无斗志,丢盔弃甲、跪地乞降、四散溃逃者不计其数,却没一个人暴起反抗。
连二狗子和张三子,也识趣的跪地投降,并没试图给汪昭复仇。
将死兵降。
青州历经战乱,从黄巾到田楷,从田楷到孔融,从孔融到袁谭,大家都已习惯。
再说,太史慈的名号在青州,那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大家都是同州的,投降太史慈的话,想必不会赶尽杀绝。
……
……
袁谭营垒。
有汪昭军残兵,从混乱的战场逃回,跪伏在营垒寨门前,高声地急呼道:“祸事啦!祸事啦!汪昭将军战死,前锋军覆没啦!”
听到残兵的呼嚎,守备寨门的士卒,也各个露出惊骇。
那牙门将反应较快,立刻对着左右令道:“将他们拿下!不准再大声喧哗,扰乱军心!”
随后,牙门将押着几名残兵,亲自带到了袁谭帐前。
“怎么回事?”袁谭蹙眉问道。
牙门将拱手答道:“这几个是前锋军的兵士,忽然回道寨门前胡言乱语,说汪昭将军身死兵败!”
“嗯?!”
袁谭闻言一愣,随即目光凛然,对着那几个残兵,冷声问道:“汪昭到底出了何事?”
“禀大公子!南面四十里,有徐州军营寨,汪昭将军攻寨失利,反被敌军骑将冲破,为敌将枪挑阵中!”残兵颤抖着哭丧道。
袁谭:“……”
饶是袁谭颇为稳重,此刻也不禁粗喘不止,心中不禁怒骂:“这汪昭!这汪昭!真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