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祖颍又指了指岛屿西面,继续言道:“各部头领的亲眷,都住在那个地方。”
刘烎再次点了点头,向着徐盛命令道:“文向,你领兵七百往西面进攻,遇到贼军只管诛杀不论,却不可伤害任何贼军亲眷,我留他们有大用!”
“诺!”
徐盛立刻领兵而去。
而刘烎则继续向岛中心冲杀。
……
……
“宗帅!宗帅!”聚义厅内,有贼军连滚带爬而来。
此刻,祖郎也从后屋穿衣而出,他已听到了山下的厮杀声,却是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发生甚么事了?!”祖郎怒吼道,“莫非是吴县一败,便有不识相的反水不成!”
因为吴县的攻城失败,祖郎在震泽贼中威望大跌,近些日不少头目暗中抱怨,尤其是乌程的严白虎得知战败,居然暗中派人来煽风点火,整个震泽已有分裂之像。
好在祖郎的手中,却控制着各头目的亲眷,否则局势已经不可控了。
那前来报信的贼军摇头道:“宗帅!不是反水!是官军攻来了!”
“什么?!”
听得此言,祖郎的神色更加震惊愕然,整个人瘫坐在鳄皮坐榻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可比手下反水还要恐怖!
“杀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聚义堂外一声暴喝,随即传来数声哀嚎,便见一人手持重剑杀入,其后还有数不尽的军卒跟从。
“投降者可免一死!”刘烎高呼道。
顿时,聚义堂外的贼军,吓得纷纷弃刃跪地,向着刘烎军告饶投降。
连祖郎面前那个传令的贼军,也见势不妙上前跪拜乞降。
随后,刘烎带兵直入聚义堂,正见祖郎瘫坐于首座。
“大人!他便是祖郎!”刘烎身后的祖颍低呼道。
刘烎看向祖郎,祖郎也看着刘烎,以及刘烎身后的祖颍。
此时,祖郎的眼神之中,方有了些许明悟。
“三弟……你竟投靠了官军,难怪官军能突然来袭……”祖颍看着祖颍,瞪眼怒骂道,“亏你我还是兄弟!你竟然出卖我!”
“大哥!我最后叫你一声大哥!”
只是,面对祖郎的谩骂谴责,祖颍仅仅沉默了片刻,便直接高呼道:“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初你留我在吴县城内当内应,可有将我的死活放在心上?!”
“三弟……”祖郎脸色一白,却是怒斥道,“三弟,你也是众兄弟里最悍勇的,让你当内应是我信任于你,想不到你却如此怕死!”
铿锵——
突然,一道砸地声骤响,只见刘烎以剑杵地。
对于二人的互喷,他听着实在聒噪,便也没了耐性。
“祖郎!投降可免一死,我只问你一句,降不降?!”刘烎对着祖郎喝道。
祖郎身体一震,环顾着整个聚义厅,只见刘烎军挤满于此,麾下的贼军非死即降。
“哼!”
祖郎冷哼了一声,眼神中有股决绝,竟对着刘烎大喝道:“我降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