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了轿车开始,李姬的眉头紧皱得越来越厉害。
刘胥并未前来接驾,站在面前的是管事模样的仆人。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领着一帮家奴院工上前跪下便磕头:“小民参见夫人,参见燕王。”
“免礼!胥儿呢?”李姬冷冷地问到,心里十分不高兴。
老管事颤颤巍巍爬将起来,便低着头回到:“回禀夫人,大王正在与熊搏斗,无暇……无暇前来迎接夫人和燕王。”
李姬刚要发怒,便听到后院方向传来一声轰隆隆巨响,大地震颤如同地震一般,紧接着传来惨烈烈的熊吼叫声。
李姬吓得顿时面色苍白,厉声呵斥到:“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保护胥儿,万一他被黑熊打伤了,你们都得死!”
老管事听闻后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本来以为他在害怕,但李姬突然看到他与后面的丫鬟和家丁都在捂嘴掩笑。
李姬刚要发怒,老管事急忙回到:“夫人,大王力大无穷,小的不会担心,小的要担心的是今日的黑熊恐怕会被大王摔成肉泥。今晚可以给夫人和燕王烹蒸最新鲜的熊掌了!”
李姬闻言皱眉头瞥向站在后面的刘旦。刘旦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他见到母亲在看他,便上前一步说到:“母亲不必担心,想必老二目前已经将那黑熊收拾地服服帖帖了。黑熊刚才的那声怒吼,带足了痛苦意味,很可能是被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李姬没好气地斜瞥一眼刘旦,一拂衣袖,便转身沿着主道朝着内院走去。
沿路上,看见了不少青铜鼎歪七八钮地倒在广场上。广场上的砖石早已粉碎。旁侧还有不少工匠在替换砖石。广场边沿码放着一排又一排的砖石,貌似就在等着每日的破砖破石,好直接拿过来替换。
每个青铜鼎至少有千斤重。十几个小伙用绳索捆束住一个青铜鼎,之后用粗壮的树干穿过,一溜儿的小伙子将树干扛在肩上,工头唱着数目大声吆喝,众人齐齐地刚刚挺起腰杆来,“咔嚓”一声脆响,粗粗的树干顿时断成两截,众小伙子因为骤然失去平衡,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惨叫声连连。
李姬摇了摇头。
再往前走,拐入一个花园。那里鲜花和绿植繁多,一条小径蜿蜒崎岖地穿越期间。
李姬走在最前方,欣赏着这难得的江南园林景致。
突然,一个大黑影从旁侧的树林里窜了出来。
刘旦反应极快,大喝一声:“母亲小心!”
他迅疾地飞窜起来,跳到李姬跟前护在身后,手里早已扥出了一柄长剑。
长剑寒光森森,刚刚在从宝匣里抽出来时,蹭到了旁侧的竹林,竹叶便被削地粉粉碎,随着风吹慢慢飘摇。
面前的黑影子站定后赫然是一只吊睛大白虎。
刘旦舞动长剑便刺去。
老虎却呆萌地一声低吟后,扭头转身窜入一旁的树林中。
李姬身后的众仆人嘿嘿发笑。
刘旦早已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身后的下人们却在幸灾乐祸。
刘旦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岂有此理,如此凶险怎么不加强防卫?若是夫人出了事,你们的狗命全都拿来都抵偿不过,只能诛了你们的九族!”
众人一听这位大王要诛自家的九族,吓得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来。
为首的老管事将头磕破了,才趴在地上颤巍巍地说到:“夫人息怒,大王息怒,方才是我等犯浑了,忘了跟夫人和大王禀报。这只吊睛大虎平日里被我家大王打怕了,以至于一见到人就吓得尿尿,所以并不会伤害到人。乞求夫人和大王饶命啊!”
众人又砰砰地磕起了头。
刘旦还是余怒未消,怒道:“就算如此,也不能散养在外面,为何不好生圈养起来?”
老管事抬高血淋淋的额头哭诉道:“回禀夫人,回禀大王,我家大王不让小的圈养生灵,说是要让任何一位进入宅院的人知晓他的神武胆识。不过,小的刚才确实有罪,应该提前禀报夫人和大王,是小的不对,请夫人和大王饶命!”
众人又一番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