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听到鳖龟大吼一声:“费这么多周折做甚!叫我鳖龟做事儿,就是趁他走夜路之际,趁其不备,一刀下去,血溅头落!”
他边说着边做出了刀切的动作,吓得正在抚琴的翠云“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歌与曲儿一停,船舱内顿时寂静无声。
“好!”欧侯青阳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拍桌子,激动地说到:“洪峰贤弟说得甚妙!我们就照此计谋行事!”
“好!有勇有谋的好兄弟!咱们就这么干一票儿大的,就算是替兄弟解解闷,出口恶气!江湖义气!江湖义气!不谈钱,不谈钱!谈钱伤感情!”大龅牙一谈钱貌似十分愤怒的样子。
他咬着牙攥着拳,狠狠地伸手捏了一把坐在旁侧弹琴的女子的大腿。
女子娇嗔一声,把手儿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骂道:“讨厌!”
他这一闹,众人哈哈大笑。
但这笑声里却唯独缺少欧侯青阳的声音。他满腹愤恨无处发泄,一想到这个计谋若是成功,许萍儿受尽了众人的胯下之辱,刘病已被关进死囚牢,他的仇也就给报了。
“今日一游,所有的费用我全包了!兄弟们敞开玩儿!事成之后,在坐的各位均有一份好处!”
欧侯青阳这般许诺,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好!来!干一杯!”
……
“阿嚏!”正在自家院落中晒着太阳看书的刘病已突然打了一个特大的喷嚏。
这喷嚏将躲在暗处偷瞄刘病已的陆倩文吓了一跳。
刘病已抬手用力揉了揉鼻子,说到:“对不起,猛然间来一个打喷嚏没有预兆,要不然先提醒你一句了!”
陆倩文很是尴尬。
她这种行为按官家的吩咐叫监视,但在人家里躲在暗处看人家叫偷窥。不知道为什么,陆倩文特别喜欢看坐在石桌前认真读书的刘病已。
她的心中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温馨涌动起来。
陆倩文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么小心谨慎,到底还是被这个小子察觉到了。
她迈步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站在那里极其尴尬。
刘病已微微一笑,心下高兴,幸亏自己每日凌晨坚持跑步,晚上练习功夫,还抽出两个时辰的功夫练习眼力和听力。天下不负功夫人,果然,自己的眼力和听力越来越敏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