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悠悠道：“你很相信你的直觉，一气之下跑来江城，想要进入我的新品扳倒丰华，证明自己。”

“但等来到江城之后，你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你便开始犹豫后悔了，认为丰华的二把手当初说的也不全错。”

“说不定我这里也只是一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黑作坊而已，只是因为上面有关系，所以才能在江城大力发展。”

“因此，你就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向工商局举报我的生意，一是看看我有没有实力应对，二是看看我这到底是不是黑作坊。”

“有没有实力这点，其实你也不在乎，你最在乎的是第二点，因为我如果真是黑作坊的话，那么便难有潜力发展了，故步一隅，终将成不了大业。”

“而成就不了大业，又何谈帮你扳倒丰华啊，可有公司就不一样了，之前的两个担忧就可以全部推翻。”

“一是代表我有这个实力，不然也不可能畅销全城，二是代表我绝对不会故步一隅，必将向外发展。”

“所以，这也是你为何会举报工商局，等我把工商局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你才肯出现的道理了。”

“假如我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黑作坊，即便能够摆平工商局的麻烦，你也可能会选择离开，方小姐，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方婷此时是彻底懵逼了，如果说她之前让莫言震惊不已的话，那么现在同样的道理，莫言也让她震惊不已。

他说的没错，自己就是这样计策的，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她没后悔来到这里，只是想试探试探对方的深浅而已，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说实话，她刚看见莫言第一眼的时候，是真的后悔了，主要是他的穿着打扮不像话（不像正常老板模样），其次是他实在太年轻了。

所以她现在想急于确认一点，那就是莫言有没有对标丰华，一是她不想在直觉上认输，二是想确定莫言的野心。

可以想象，如果他真的有这个雄心壮志对标丰华的话，就绝对不会只甘心小打小闹的做一个小企业。

那这样的话，不管他能不能扳倒丰华，她都愿意留下来辅佐，毕竟发展起来也绝对会潜力无限。

而现在，她似乎已经不需要去确认这一点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莫言的头脑太过聪明了，甚至还能够看透别人的内心一样。

而头脑如此聪明的老板，他又怎么可能甘心故步一隅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可能背地里已经在发展其他城市的渠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