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婷久久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莫言突然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道：“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但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方婷本想说你回不回答我的问题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决定留下了，但想了一下还是道：“什么问题？”

“你是内线？”莫言直白问道。

“嗯？”方婷没明白什么意思。

“你是丰华派来到我这的内线？”莫言更加直白的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丰华的内线？”方婷算是听明白了，反问道。

“所以我在等你的解释啊。”

“不需要解释。”

虽然嘴上这样说，方婷还是不忿的道：“如果我真是丰华内线的话，你觉得我有必要把你举报一番，试探一下？我有必要跟你苦口婆心的述说全部的情况？”

“我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便前来应聘，反正你也在招人，即便我真是丰华内线的话，把我招了你应该也没辙吧，我用得着不打自招的先自爆可疑身份？”

“如果你不认可我的本事，那你可以拒绝我的应聘，我毫无二话可说，可没想到……算了，多说无益，反正你也不相信我，那我还是不在这里碍眼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方婷的眼眶都红了，她是真的想哭，她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被逼离丰华也就算了，那是吴建斌可恨。

可自己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千里迢迢的跑来江城投奔，本想大展身手证明自己，结果却被人怀疑是内线，她又怎能不伤心啊。

这一刻她甚至感觉全世界都把她给放弃了，南方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北方也同样不欢迎她，自己似乎也没地方可去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想还好，一想眼泪都是不争气的掉落下来，但深怕被莫言看不起嘲笑，用手背快速的擦了擦，随后也不耽搁，大步向着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恭喜你，你被应聘了。”不过正当她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只听莫言的笑声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听到这话，方婷身体微微一怔，本能的转过身来看着他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吗，为什么还留下我？”

“原本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相信，但是听完你的回答之后我信了。”

“我的回答？我有回答你吗？那只不过是我……是我有感而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