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艸儿激动地又一把抱住他,刚要松开,却又被他一把扣按,窝在她的细脖间,喃喃道。
“艸儿,不要离开我。”
他现在还病着,好不容易才醒。就先顺着他的心意说下去,指不定哪天他一高兴就烦自己了,赶她离开也说不定。再说离开不离开他也没说明白呀,现在不离开,不代表以后不走呀!
她点点头,牧格星紧紧的抱住她,紧得恨不得想将对方都揉进自己的胸膛。这一情景,让刚进来的牧云川一下子看呆了。
他倒脸红心跳,一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阿司。”
牧格星终于把她松开,许艸儿差点没喘过气来。
“他为什么叫你阿司?”
“我跟云川从小一起长大。阿司是我母亲给我取的乳名。”
“哦——,我想起来了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叫你阿司,我就说嘛——,一个人还能有两个身份不成?”
牧格星宠溺得揉揉她的头,许艸儿可被这一举动给吓傻了。现在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看来他这次生病,伤的不轻啊!
“那个我先去上个茅房,你们聊你们聊。”
牧云川简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笑得这般自在真实。
“什么事情。”
“你走的这段时间里,魔界所发生的事情都已经调查清楚,是三皇子牧凡安排的。”
牧格星抬头,眉宇间都是冷冽的厌恶。细微沙哑的声音显然伤还未完全好。
“没有其他人?”
“目前所调查出来的都只指向一个人。魔皇大怒。你又受了伤。不过幸好还有个小丫头在你身边照顾。接下来的事情要不就让我去办?还有——,我总觉得这次扶桑大会,总感觉背后故意有人安排,会不会是……许艸儿?”
牧格星扶额片刻,等眼眸再次抬起看向云川时,又已恢复如常,嘴角浮起一丝冷意。
“他们不是喜欢嚼舌根,暗地里做事吗?云川。你去暗营里挑几个魔人,送到他身边去,韬光养蓄,以待来日。——对了,去帮我弄点书册子籍来。”
这么几个月下来,许艸儿妖果这事无人知道。这丫头虽然什么都不太懂,但还算聪明,找个时间好好教教她,天文地理总得知道点才好。
“阿司,你不会是喜欢说这丫头了吧?”
牧格星不说话。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想在魔界活下去,怕是有点困难。你知道的——,要是被魔皇知道你……而且你们迟迟不暖锦。总有一天传到魔皇和其他人耳朵里,恐怕她……”
“知道又如何?母亲当年不就是被他活活掐死的吗?再说了,他不也在魔界偷养着人吗?暖锦这事我自有安排………你派人好好守着大殿,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云川,那把最高处的椅子,只能是我。”
“好,我陪你。”
牧云川看向他,血雨风腥对于还是少年的他们,就已经别无选择了。在魔界,你不动手,那就是相当于任人宰割。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那一抹来自少年坚定的眼神,从此再未消失。牧格星从来都知道自己只属于黑暗;但对她,艸儿,真的就像骄阳,一耀,再无别处。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么一晃而过。
往日的少女就像是细缝里那簇唯一的嫩苗在暗地处受着阳光的照耀。雪白的肌肤像是裹在囊中的一块乳玉,眉宇间更是多了一味独特的妩媚,瘦削的身体也在时光里变得修长丰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