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方圆的人并没有多少,三人的交际谈话并没有引得人驻步探头。
王茗嫚站在一旁,下意识地握紧剑柄,她真的还活着。当日为了保住药庄,不得已出此下策,引导魔人沿着许艸儿的行踪……早在台上的时候她就发觉有点不太对劲。现如今更是确认。不过她又为何会再出现在这儿?那个男子又是谁?
魔界天际电闪雷鸣,魔皇一众人在大殿候着。见人终于回来了,二话不说走上前狠狠给了牧格星一记响亮的耳光。
牧格星擦过嘴角缓慢溢出的液体,抬起头,寒冷的目光看着站在一旁的牧凡,紧接着吐了一口黑血在他面前出来。
许艸儿连忙把他扶起,却被他用力推倒在地,又叫魔人把她带下去。
“二哥,你今天做的事情可是让魔界蒙羞呀。这五方愅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的么?连个影都没看见,就私自挪用父皇的印章调动魔人为你所用——,你,不会是想顶替父皇吧?”
原来,牧凡利用牧格星此次离殿,暗地里私自冒充他大规模调动妖魔界的人力,四处流言牧格星要杀父顶位。魔皇牧尤亲眼所见魔人身上的羽令皆属于牧格星,而且所有调令也都出自他之手。随后便心性大怒,在魔界人人都知道魔皇最崇尚的便是身躯不死,永称魔皇。
很明显他是遭人暗算了。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些事情是出自谁的手。
牧格星此刻单膝下跪左手支撑着地,胸中那股极力被强铸跃动的仙气挤压着五脏六腑,如果再不救治,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牧云川见状,赶忙跪下作揖。
“魔皇,此事并非二皇子所为。南山这次举行的扶桑大会有蹊跷。二皇子是想替您分忧。———还望魔皇一定要重查此事,还二皇子一个清白。”
“格星,你真的没有吗?”
“父皇,此次扶桑大会,南冥山的宫铭故意设计,以五方愅作为诱点。……一时闯入禁地,才知被——。羽令是可以模仿的,有心人就一定会找到机遇行不轨之事。印章被父皇放在密室。熟知密室暗语的人除了父皇就是贴身的魔人才知道,前几日,三弟不是随父皇进了一躺密室么。”
“牧格星!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吗?我可是父皇的儿子,血统无可挑剔,更是忠心耿耿于战神,不像某人,为了魔族身份,连自己母亲都下得去手。可身上不还是留着卑贱之人的血脉。”
“牧凡,够了。此事不可再宣扬。传出去还以为我们魔界不合,自己搞内讧。——格星,好生休息。”
当着众人的面,挥手一扬,“啊!——”用法力硬生生地掰断了牧格星一根肋骨。
“格星,这仙气沾染上了会与你身体犯冲,现在折断一根这气自然会散开。”
这什么鬼道理?硬生生掰断人骨头,简直闻所未闻。这分明就是在惩罚他。许艸儿躲在后面不由得骇然。原本一个个昂首挺胸魔人立即变色,回身跪下,齐声道:“恭送魔皇。”
许艸儿急忙跑了出来扶住支撑不住跪倒在地的牧格星。他脸色青白,嘴唇紧闭。显然伤的不轻,强撑着低声道,“谁叫你出来的?”
牧凡忽然回头,目光如冷电一般,扫过众人,在袖口地手腕暗自做法,许艸儿只觉得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快得惊人。
此刻她只慌得眼泪汪汪,如果不是自己告诉他五方愅,说不定他也就不会这样………爹不亲,又没娘,简直太苦命了啊!她搂着牧格星的脖子,却又毫无办法。顾不得其它,不曾想,那晶莹剔透的泪珠竟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