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环顾众人,问道:“宛陵已失,此地距离寿春、吴郡路程都不远,快马疾驰一日可达,若周瑜依此为据点,四面来攻,我当如何?”
郭嘉道:“主公莫慌,江东水军厉害,步军及骑兵却平平无奇。周瑜此计只能成一次,今我军已有防备,他必不会再来偷袭。此计能成一时之强,却不能成一世之霸,双方终须战场上见真章。”
程远志心下微宽:“江东陆军羸弱,却也不可小视,周瑜乃世间难得之儒将,行军雷厉风行,妙计天马行空,孙权又在吴地经营许久,深得民心,我军形势不容乐观,眼下当需补救。”
郭嘉点头道:“当增派兵马钱粮过江,还需丞相亲往坐镇。不过,新野刘备、荆州刘表方面也需安抚,不可两路开战。”
程远志深以为然:“奉孝可有良策?”
郭嘉沉吟良久,道:“江东总兵马约二十万,水陆军各占一半,分布于四郡之地,西防江夏黄祖、长沙文聘;北防寿春于禁、广陵张辽,可动用之兵马不会超过十万。”
“可令张辽屯兵于江北,于广陵领兵呼应颜良;令于禁屯兵于江右,做出欲渡江之态,隔岸施加压力;另令麴义等将领兵向豫章进发,紧逼孙权;令赵云稳固已有辖区,安抚百姓、主公则自提一军过江,去战周瑜。”
“如此五路兵马齐出,孙权将虽多,兵马虽众,亦双拳难敌四手。主公只以正道进军,不出一两年,江东自溃。”
“再者,江东眼下只剩两郡,如何养得起二十万大军,军器钱粮消耗甚巨,又如何能持久?”
“若于此同时,再对其麾下文武,行离间诏安之策,不出一年,孙权必束手就擒矣!”
闻言,程远志心头大悦,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奉孝之谋与我暗合,就照此计行事。”
议事结束,程远志立即分拨军马,令张辽领三万兵马列阵于广陵江北,隔岸与颜良相互对应,但见江东有船巡江,便出小船骚扰。
令又于禁领三万军列阵于长江西岸,做出渡江之态,牵制江东水军。
令刘晔打着朝廷旗号去荆州安抚刘备,刘表。
一切分派完毕,程远志正要亲率领大军十万杀奔广陵,偷渡过江去战周瑜。
忽见速该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急急禀道:“不好了,徐母悬梁了!”
程远志又是大吃一惊,急道:“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速该组织了一下言语,细细说来。
原来徐庶去见其目,哭拜于堂下。其母大惊道:“我儿于新野事刘玄德,何故会到此间?”
徐庶如实禀道:“因得母书召唤,故星夜赶来。”
说罢,呈上其母手书。
徐母看过手书,勃然大怒,指着徐庶的鼻子骂道:“你飘荡江湖数年,本以为学业有进,不曾想反不如初!你既读史书,须知忠孝不能两全,忠臣不事二主!”
“刘玄德仁义布于四海,又是汉室宗亲,你既事之,何故又背之?今凭一纸伪书,更不详察,遂弃主另投,自取恶名,真愚夫也!我有何面目与你相见!你玷辱祖宗,空生于天地间!”
这一通骂,直将徐庶骂得拜伏于地,不敢回嘴,连程远志让他转交的手书都吓忘了。
徐母骂罢,自转入屏风后,入了内室。
少顷,仆从出报道:“老夫人自缢于梁间。”
徐庶慌忙奔入相救,奈何母亲气已绝,魂已散。
徐庶哭绝于地,久久不起。
程远志闻言,险些晕倒,站稳身形,问道:“此事当真?”
速该瞪大眼睛,“哪还有假?俺从不说谎!”
你给我算了吧...程远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只好先差人赍礼吊问,又亲往祭奠。
徐庶将母亲灵柩葬于许昌南郊,居陵守丧。凡程远志所赐,尽皆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