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冷笑一声,不以为是地道:“横竖都是一死,有何可怕的?你看看这群良善的百姓,因为你的贪婪和恶毒,你都将他们害成了什么样子?他们本是一群质朴无华的百姓,却因为你的出现,让他们和你同流合污,变得和你一样丧心病狂,不折手断,如此害群之马,你迟早是会遭到报应的。”
东郭鸢得意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沾沾自喜地道:“什么报应?什么天谴?这些都只不过是你们这些失败者的自我安慰罢了,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自然的规律,在这个世上,我只知道,你若不死,我此生便难以安宁,报不报应就无须你来杞人忧天了,你还是想想自己如何能死的更加痛快一些吧!”
一个壮汉跨步向前,对着东郭鸢拱手说道:“东郭师傅,天色也不早了,不妨明日再来对付这个小子,我以为,让他带着浑身伤痛在这里慢慢耗着,比什么都大快人心!”
东郭鸢“哈哈”笑道:“说得极是,他此生害我不浅,我得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慢慢死去的过程。咱们走吧。”
说着,便领着几个壮汉出了牢房。
穿封狂锐挫望绝,想到临死都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前半生到底是什么样子?就算一死,也是死不瞑目,如果自己真如东郭鸢说的那般不济,死了倒也干脆,免得祸害他人,可感觉自己貌似还有很多事还未完成一般,就这样死了,势必不甘。
他仍是在努力想着脱身之计,即便明知没有丝毫的可能脱逃,但还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有些莫名的画面,突地在他脑海里若隐若现,他嘴里不自觉地冒出两字:“爹、娘……!”
他貌似忆起了些什么?迷迷糊糊之中,他就像梦呓一般,也不知在嘀咕着什么?嘴里一直念叨不停。
有一个场境,好像敏感地刺激到了他,只见他突地振作起来,如梦初醒地道:“不好,方才在大街之上那个女子不是云姑娘吗?尽管她蒙面伪装,但她的言行举止和云姑娘如出一辙,她自身伤势未愈,都冒死前来搭救于我,除了她能为自己这般舍身忘死,还能有谁?只可惜在青云山上没能想到这些,自己真是愚昧至极,她现在已经深陷魔爪,我一定得去救她。”
他忍着浑身疼痛,奋力地振了一振。可那严严实实的捆绑,哪能动弹得了分毫?
他眼里布满了血丝,加上一身乞丐打扮,衬托出了他满脸的颓废,他心里百感交集,不由自言自语地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救云姑娘?不行,即便难于登天,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云姑娘受到半点委屈。”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由于救人心切,他貌似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渐渐地恢复了记忆。
他突地凝神静气,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渐渐生起,敢情是云家招云手里的功夫在他骨子里生出了一股魔力,那就是“金蝉脱壳”一技,可他用尽余力,仍是不能挣脱绳索的束缚,只因他伤势太重,又饥寒交迫,这些纯内力的功夫,根本难以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