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看着那红彤彤的烙铁豪不褪色,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心里也不由生起了几分畏惧,这等折磨,倒不如一剑赐死还来得更加利索痛快一些。
他心有旁骛,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他忽然冷声问道:“你们把那姑娘怎么样了?”
他扯开话题,已将东郭鸢的注意力转移。
东郭鸢已把对他和那女子的愚弄当成了一种乐趣,正欲兴致勃勃地将烙铁无情地烙在穿封狂的脸上之际,穿封狂突然出此一问,他又乐此不惫地道:“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是不会棒打鸳鸯让你们就这样分道扬镳的,你就无须心坎上挂秤砣——多累这份心了。她现在和你一样,五雀六燕,也同样在享受着他该享受的待遇,不过身为女流之辈,我们自然会直抒胸臆,柔水相待的。这个你就不必再杞人忧天了!”
说完,便又敞怀地大笑起来。
穿封狂见他蛇头鼠目,令人作呕,顿时瞪大双眼,即知那姑娘落在他的手里绝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心下一急,牙缝中不自觉地挤出了两个字来:“你敢!”
他有若热锅上的蚂蚁,却正中了东郭的心意,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东郭鸢非但没有生起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还雪上加霜,得意地笑道:“你别忘了,现在你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在我面前英雄救美?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他面部狰狞,活音才落,举起烙铁的右手突地下滑,无情的烙铁,已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腹部,烙铁与肉相接的地方,发出“滋滋”脆响,一股烤肉的味道,顿时传遍了整间牢房。
穿封狂难以忍受那撕裂的疼痛,一股浓烟从腹部袅袅生起,不由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狂叫,似有不支,忽地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东郭鸢趁火打劫,投阱下石。脸上一股罪恶之气有增无减,看着穿封狂半死不活,心里更是莫名地生起一种快意,嘴角露出的一丝诡笑,实难掩饰住他内心的那股邪恶。
他颐指气使,对着旁边提水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并厉声说道:“给我弄醒,弄醒了继续,直至他断气为止!”
那壮汉自然是言听计从,剑气冲斗牛地提起一桶水来,丝毫没有犹豫,便将那桶水扑头盖面地朝着穿封狂的头部灌了下去。
昏迷不醒的穿封狂,受凉水一激,已稍稍有了一些知觉,奄奄一息的他,早已浑身麻木,他冷冷地斜视着东郭鸢,有气无力地道:“东郭鸢,你这畜生,如此心狠手辣,你定不得好死,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东郭鸢得意忘形地狂笑起来,而后厉声说道:“死到临头,竟还敢如此野调无腔?你是当真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