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看不过去,与几个官兵理论,谁知他们脸皮厚的没感觉,反而一脸淫笑地看着崔氏,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什么,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到街上丢人现眼,莫不是家里没人了?
话难听的令人作呕。
众人哪里能忍,便是崔氏,也气的骂人。
那几个官兵反而说他们不敬官府朝廷,不敬他们,还说他们摊位费没缴纳,硬是要抓崔氏等人。
屠大毛还有在村里雇的另一个男子,冲上来护住崔氏与房氏,倒了,崔氏还是受了伤。
几个官兵因他们拒捕动了刀,屠大毛被砍成重伤,另一个稍微有些轻伤。
除了他们的人,附近几个摊位,全被波及到,还有几个人受了轻伤。
曲金不敢耽搁,忙将崔氏等人送到惠仁堂,请董濯医治。又给受伤的百姓看病,拿药,赔偿摊位费,处理好了之后,请房氏在医馆照看,他要回来告诉邵家一声。
保不准,那些官兵是阜守将派来的,万一阜守将来寻仇,总要商议出一个应对之策。
陈静宜也在想,是谁派的官兵,那些官兵无冤无仇,只可能是受人指使。
能支使他们的,只有阜守将。
陈静宜眼神瞥到不经常出屋的邵春兰母女三人,神色一凛。
对了,还有贾备!
那个渣男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
“我听见出事了,怎么了?”邵春兰问道。
陈邓氏沉默了一下,旋即将曲金的话重复一遍。
“这些官兵怎么能这样!”邵春兰十分恼怒。
“自然是受人指使。”
“大嫂可知受何人指使?”贾三娘问道。
陈静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并未将怀疑说出来。
因这一眼,贾三娘一愣,聪慧过人的她瞬间明白陈静宜的意思,面上闪过一丝哀伤与怒意。
她爹,就这么不希望她们过得好吗?
她娘怕给邵家带来祸患,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房间里,他们母女三人只想平安过下半辈子,她爹还想让她们怎么样呢?
不大一会儿,邵保平和屠大毛媳妇匆匆跑来,皆是一脸急躁气愤担忧。
陈静宜没功夫说别的,只唤来千弗千冬和陌裳和珠儿,请陈邓氏告诉邵保安,在家里等着,一切有她。
她回到房间里取来手术工具和麻醉药与酒精,与曲金等人一同从小路往县城跑去。
她刚出门没多久,邵保安和邵保全回来了,二人听完事情经过,心中满是忧虑。
邵保安想了想,回到房间取了一个东西,默默地走出家门,没让任何人跟着,一个人往后山去。
等到了山顶,怀中的东西取出,旋即点燃,一阵阵迷人的香气四溢,随着香气飘远,半响之后,飞来一只老鹰,落在邵保安面前。
邵保安惊讶儿子给他的东西这么好用?据儿子说,这是他刚刚训练好的信鹰,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顾不了太多,邵保安将写好的字条绑在老鹰腿上,亲眼看着它飞走。
默默轻叹:“儿子啊,快回来吧。要不然,会出事的。”
陈静宜不知道邵保安通知邵宁远了,众人几乎是不停歇地往县城跑,将将巴巴在县城大门落锁前进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