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她说不出来的东西。
陈静宜不敢问,心头如乱麻一般,转过头来,看向睡着了的孩子,慌乱地道:“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邵宁远长吁一口气,点点头,转身朝外走,走到门口,身形陡然立住,回身看向床边地陈静宜,眼神清明,笑着道:“静宜,等我从山上回来,我们谈谈吧,听我讲讲故事,也听你讲讲故事。”
到时,你可以做一个选择。
听她讲讲故事?
陈静宜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这是要刨根问底?
这段时间,她知道他神秘强大,不似以往那个出身农家的汉子。
他知道她心思灵巧,会的懂得远非曾经的陈静宜可比。
但是,他们都没有去问对方,怀着疑问,一起生活,她以为,他们会这样过一辈子。
可他现在说谈谈……
那她该怎么谈?怎么解释?解释完后,邵宁远会信吗?
窗外鹰啼渐懒,陈静宜心乱如麻地坐在床上,未曾察觉,邵宁远何时离开。
回过神时,不免自嘲一笑,她现在这般看重邵宁远吗?
一句话竟令她自乱阵脚,呵……谈谈便谈谈,事情说清,总比糊里糊涂过一辈子强。
顺其自然吧。
这一夜,有人酣睡至天亮,有人如烙饼一般,一夜未眠。
翌日,陈静宜顶着两个略有些肿胀的双眼爬起来,洗漱之后,在堂屋里点上煤油灯,开始捣鼓她的药材。
某人要进山,她便想着配点外伤药,不管她去山里做什么,有备无患,总是没错。
邵宁远起来时,便见到她奋斗在各种药材中,想去打一声招呼,可陈静宜头都没抬,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打住自己的想法,转身去洗漱。
一夜没睡,头有些沉,洗洗清醒一下。
吃过早食,陈静宜没有做羽绒服,依旧再捣鼓药,大丫等人有些奇怪,问她,她也只是笑了笑,众人也不好再问。
邵宁远带着几个弟弟找地方建牛棚驴棚,邵保安来时,陈静宜才想起来,让邵宁远弄得,她都忘画图纸了。
当即从房里拿来文房四宝,照着现代轮椅画了一幅图纸。
半个时辰,她将图纸画好,笑着拿给邵保平,亲自为邵保平解释图纸上面的东西,末了道:“四叔,你看看,这轮子是用木头的好,还是铁的好,这方面四叔比我强,四叔看着办就行。”
说完从挂在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五两的碎银子,递给邵保平,笑着道:“这些银子,四叔先拿去买原料,不够再来跟我说。”
“这可使不得!”邵保平推拒道:“大郎媳妇,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这轮椅怎么能让你付钱呢?”
“那四叔拿什么买原料?”陈静宜调皮一笑。
邵保平哑然,他们四房因为二房帮衬,手头里也有三四两银子,可是,他不确定能不能够。
“四叔别见外了,你先收着,买一套木匠工具,等日后有了银两,再还我不迟,先说好,我爹的轮椅钱一定要付的。”
至于给邵保全那个,就让大房支付吧,她只负责设计,不准备免费送上门。
“好吧……四叔谢谢你,大郎媳妇,以后四叔一定还你。”
邵保平轻轻一笑,将银两收起来。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