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过这个话题,陈静宜偏头看向邵宁远,笑着说道:“明日,我们去看看大伯吧,这么久没去看看大伯,多失礼。”
邵宁远与她互视一眼,旋即了然一笑,点点头道:“也好!”
心中却是疑惑,难道娘子还能治好大伯的腿?
这不太可能吧?
……
吃过夕食,四房与邵谷远兄弟一同离开,邵宁远帮着陈静宜收拾好堂屋,才抱着两个孩子回了屋里。
如今的屋里拥挤不堪,邵宁远站在床边,陈静宜顿觉屋内剩余的一点点空间也被挤没了,连忙接过孩子,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去睡吧,这里有我。”
“……”
娘子这么不希望他待在这屋怎么办?
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感觉十分不爽。
“怎么了?”见他还不走,陈静宜狐疑地问他。
“没怎么!”邵宁远嘴角一抽,摇了摇头,可他不想走,而且,他又要进山,不知该怎么开口跟她说。
没怎么还站在这?
陈静宜满头黑线,刚想说话,便听邵宁远说道:“今日邱掌柜说,手套可以多做一些,做多少他要多少,头花挂件可以少一些,还有若是那被子暖和,到时也请你多做一些,不绣花样也行。”
“不是我不想多做,是鹅毛没有多少。”这几日她已经用去几十斤鹅毛,二百多斤鹅毛做不了太多东西。
脑海里灵光一闪,陈静宜激动地拍手,道:“若是邱掌柜那边确定了,我可以请四叔帮忙收,还能收鸭毛,羊毛,兔毛之类的,咱家现在有牛车,十分方便,这样四叔也能挣一笔。”
邵宁远温柔地看着陈静宜,小女人欢呼雀跃的模样令人愉悦,她心软善良,想方设法地帮着他的亲人,令他心里软成一潭泉水,甜蜜暖心。
“听你的。”
“你明天的时候再给牛和驴搭个棚子吧,你今天也没买回来一些玉米大豆喂牛,家里这些挺不了几天。”
“好。”
“对了,你买头驴回来干嘛?还不如再买头牛呢。”陈静宜十分不解。
“你不是想用磨地瓜吗?以后我不在,可以用驴来磨啊。”
陈静宜眼神一动,立刻抓住重点:“你不在?你去哪?”
话音落地,邵宁远沉默下来,有些挣扎地看着陈静宜,看得陈静宜不由自主地忐忑不安,
许久,才听见他道:“我后日进山?”
“进山?你要去打猎?”陈静宜惊讶地望向邵宁远,旋即有些生气地道:“家里现在还没买地,银两足够,你现在没必要去冒险,万一出什么事得不偿失,家里还有很多活要……”
话还未说完,耳畔传来一道声音,令陈静宜戛然而止。
“不是去打猎,是有事,不得不去!”
有事……
陈静宜缓缓抬头,望向他深入潭水的眸子,与清冷沉稳的容颜,突然觉得这两个字比打猎更令她心慌。
去深山里,有事,能够隐藏在深山里又不得不去做的事会是普通的事吗?
若是打猎,她只是担心他的安全,可他打过老虎黑熊,功夫不一般,她并非是很担心。
可如今,她隐隐觉得,她要担心的不只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