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啊,那又怎样?”池鱼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对。”
“呵。”刀艮冷冷地笑了一声。
“难得看你笑。”池鱼停下手边收拾烧鸡的功夫,“正处繁荣盛世,却又有心恐天下不乱之人,真是脏了这世道。”吐出嘴中鸡骨,转瞬间便严肃了起来,“就为了那些没有用的名权?让百姓民不聊生?简直荒唐!”
“世道?难道没有这些人他就干净了?”刀艮搁置一旁的破山有了微微动作,像是在无声咆哮。
“其实鬼派里的人各怀鬼胎,哪怕是一兵一卒。”池鱼顺手拿起孙冗渊的长袍将嘴边的油渍擦去。
孙冗渊下意识变了一个脸,气冲冲地将长袍抽回,可为时已晚,粘稠的油渍已然沾染了他的长袍,他想开口大骂,但又迫于此景让他有些难以开口,因为他根本听不懂这俩人在聊些什么,只好忍气吞声默默地擦拭着那块油斑,心想:但愿还可以洗掉吧……
“那你认为我在想什么。”刀艮一把按住破山,语气中仍不含任何杀意。
“你不就是想救你弟弟吗?”池鱼站起做了个懒腰,“今天可吃得真饱啊。”
孙冗渊朝她白了一眼,一口气吃了三只鸡能不饱么?迟早胖成猪!
刀艮未语。
“他练的是无情剑法,本就是一自断后路的招数,他练的还只剩最后一招,你说让我怎么救?像这种武痴,你废他武功就和杀他根本没有两样。”池鱼说罢便示意孙冗渊离开,走到饭馆门前她停了停脚步,“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你杀他,或者他杀你。”话音刚落便已离开,身后的孙冗渊走得比吃鱼还快,因为……他还没给钱。
“哎,修为虽高但阅历终究还是少啊,小丫头。”刀艮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细细品了一口,冷笑道:“还是酒好喝。”
城内……
“我们现在去哪?”孙冗渊回头问池鱼,他跑得那么快不过是不想付钱罢了,至于到底要干嘛还是得看池鱼的,毕竟孙冗渊还要向她询问如何进阶的问题,至于娶她……这就先不谈,但愿她忘了吧。
“去我师叔那儿。”池鱼的脸色变得有些泛黄,面色惨白,全身时不时还会颤抖几下,她慢悠悠地走了两步就一把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池鱼正到孙冗渊的怀中,孙冗渊被吓坏了,一边摇晃一边急忙问道:“怎么了?喂?!你倒是说话啊?不会撑死了吧!你死了我还怎么进阶啊。”
“放下,她不会死,只不过是中毒了而已。”城中突然变得阴森起来,原本几家敞开的店铺眨眼间便关上了门,街道一路的屋檐上闪出四人,从四人的服饰来恐怕又是八峰门的人。
“你们要干嘛?”孙冗渊朝着四人看去,时不时撇上两眼自己怀中的池鱼,她的个头本就不大,这一进怀里反倒更像是一块掌上明珠,稚嫩的脸颊不禁让人春心荡动。孙冗渊打量了屋檐的几人,分别是两个华山派、一个青城派还有一个武当派,其中的两人便是之前树林逃走的二人。
“当然是请剑老来八峰门来一趟咯。”之前的华山那人开口说道,“当然,剑老所中的毒并不是致命的,只是会让她四肢无力,暂时失去功力而已。”
“废什么话,赶快动手。”青城派的那人抽出长刀来,舌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股诡异的笑容,“剑老可是世间难得的美人,赶快把这小子处理掉,先让老子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