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嘿,老三,我听说三组带了个本城的人回来?你知道怎么回事?”
“嘘!上面的事你也敢多加妄言?快,坐稳了,到边界了。”
苏寒锦还没来得及通知白益臣坐稳,马车瞬间天旋地转……
没有任何抓力的苏寒锦和白益臣在车厢里宛若球一般被颠来颠去,白益臣想抓住苏寒锦都没有办法……
靠!这根本不是坐不坐稳的问题,分明是要在身上绑上带子!苏寒锦心中愤怒的呐喊。
好在这波颠旋很快停止了,苏寒锦和白益臣从上跌落的“咚”声恰好淹没在马车落地的响声中。
“老二,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老子还在气头上呢,没空陪你疑神疑鬼。”
苏寒锦见两人没有生疑,松了一口气,连忙抓过白益臣的手,将她听到的事情写在了手上。
“他们这是要去收另一批落选灵童。”苏寒锦写道。
“现在应该出了那个怪圈了,我们是跟过去看看,还是回去另做打算?”白益臣回道。
苏寒锦心中开始盘算,而后写道,“我们跟……”
还没等她写完,车厢内突然一亮,帘子被人从外掀开。
“原来真有两个耗子跟出来了。”
白益臣下意识地将苏寒锦拉至身后,抽出腰间的软剑,做出防备的姿态。
“哟呵,看来不是药补所的人。老三,有外货进所了,清除!”
白益臣左手搂住苏寒锦,右手不断挥动出剑花,双脚点踢车厢,竟是破顶而出。
“看刀!”刀光随着声音落下。
“呲~”白益臣硬生生接下劈头而来的砍刀,身体被刀与剑之间的冲击力逼退数厘。
“益臣小心左侧!”苏寒锦提醒道。
砍刀从左侧袭来,遒劲的力道划出破风声,白益臣身形一转,堪堪躲过,带着苏寒锦飞至车顶,唰唰两下将翘起的车皮砍成数段,当作暗器猛地踢向两人。
二人躲闪的动作已是极快,但却远不如铁皮的迅速,只听噗嗤两声,两块铁皮精准地削入二人的肩膀,将二人带翻在地。
二人啐了一口血水,双目相视,似是做了什么决定,再看向苏寒锦和白益臣时,眼中充盈着森然的血色。
“益臣,这两人有古怪,好重的妖气!”苏寒锦见到这幕,俏眉紧皱。
“杀气也很重。”白益臣对妖气虽不如苏寒锦敏感,但杀气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气味。
“奇怪,他们分明是人,怎么会充斥着妖气呢?”苏寒锦虽是不解,但不妨碍她对白益臣下达灭杀的指令,“既然做了妖的走狗,就别怪我们痛下杀手了。益臣,杀了他们!”
白益臣虽是天性本善之人,但那也是对值得挽救的人,像这些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恶人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白益臣软剑如灵蛇般游走在二人之间,割出道道血丝。
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唤作老二的人伸出舌头,舔了舔空中飘出的血丝,讽刺道,“你这是在给老子挠痒吗?”
老三随即也发出阵阵怪笑,“桀桀,想喝血,想喝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二人速度由如飞剑一般冲向白益臣和苏寒锦,这速度似是比刚才快了不止十倍,根本不是凡人所能达到的速度。
白益臣一手搂着苏寒锦,一手握着飞剑,一动不动地盯着飞奔而来的两人。
“给老子死!”老二大吼一声。
“砰砰砰!”老二和老三的四肢竟是在临近苏白二人时全面崩溃,漫天血雾,应身倒下。
白益臣拾起地上的砍刀,噗噗两下结果了两人。
苏寒锦见两人是死了不能再死,才离开白益臣的怀抱,开始麻利地搜起身来。
“你在找什么?”白益臣疑惑道。
苏寒锦一边搜一边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令牌或者能进药补所的东西。”说着,伸手就要去脱那二人的裤子。
“等等,我来。”白益臣叹了口气,连忙抓住苏寒锦的手阻止道。
苏寒锦起身抱臂,站在一旁。
白益臣抬头,无奈道,“仙姑,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莫非男人的下身你也要看?”
苏寒锦没听明白白益臣话里的意思,反驳道,“我不站在这里看着,万一你又私藏什么好东西怎么办?”
白益臣被苏寒锦的小心思气笑了,“你真是……你个姑娘家懂不懂男女大防,走远点,我保证这次不私藏。”
苏寒锦轻哼了一声,后退了几步,眼睛却还是直直地盯着白益臣。
很快白益臣就搜完了,掐了一道火焰诀,将两具尸体烧的一干二净。随后来到苏寒锦面前,“有两块令牌,看样子是代表他们身份的。还有两颗玻璃球,暂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苏寒锦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令牌正面有一个大大的药字,背面则写着主人的名字、职务和组别。“苏贰、苏叁,药膳士,二组?晦气,竟然跟我一个姓。”说着,将令牌丢给白益臣。
随后又拿起玻璃球,看了看,闻了闻,呕~好臭!苏寒锦像是手中沾了屎般将玻璃球甩给白益臣,嫌弃道,“咦,你从哪里搜出来的,臭死了。”
“从他们鞋里搜出来的。”白益臣打心底里也很嫌弃,但想着能藏在鞋底的东西总归不会是无用的,于是忍着恶心感,给拿了回来。
“真恶心!”苏寒锦连忙掐了个水诀给自己洗了洗手。
“他们两个是去收落选灵童的,这么久不到,恐怕会引起对方的注意。”白益臣担忧道。
苏寒锦点了点头,“你去把马车也烧了吧,这样能拖延一段时间,我们趁着这个空档好好利用下他们的身份牌。”
“怎么利用?”
苏寒锦一脸贼兮兮的模样,拍了拍白益臣的肩,“嘿嘿,当然是去打听情报啦,顺便带你去享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