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珊突然一恍惚,仿佛看到了父亲当年在世的姿态。
倪华转身盯着风珊,“珊姐姐,你倒是说话呀!”
“哦哦,那日我将你的飞鹰召回,在它爪子上塞了一封家书,托它送去给你。显然你已收到?”风珊歪头。
倪华点点头,默许她继续说。
“这样的,前些日子,我见你许久未归,便备了些好吃的去倪府看你舞姐姐。谁知她。”风珊停顿了一下。
“她怎么了?”倪华追问。
“她与那方涟正在屋中卿卿我我。”
“所以,舞姐姐也是非方涟不可了?”
“虽说是小舞自己的选择,但是我对这方涟也并无好感。”
“昨日我回来,她竟直接搬去了方涟家中。”
“啊,还有这事。”风珊转过头,“她这个我也确实看不懂,平日里也是阴阴郁郁的,却也总能做出来出格的事。”
风珊停顿了一下,“那日见她时常干呕,闲聊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干呕了十几次。我便给她把了脉。”
风珊抬眼看了一眼倪华,“果然是喜脉!”
“她,舞姐姐她也怀孕了?”
“是,大概有将近两个月了。”
倪华抚了额头,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事阿!都已经怀孕了,还要他处理什么!
“这。这你们俩。”
“倒也不过是碰巧。”风珊举头,稍稍沉吟,“你在外头可是还好?听闻你在去旲国的路上消失了?姐姐还托人寻了你很久。”
“我的事说来话长,如今都已化险为夷。”倪华不愿意多说,两位姐姐好似也不亲昵了。
“那你不办婚礼,舞姐姐也不给她办吗?”倪华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两个姐姐这般不让人省心。
“只是倒也不是我不愿再细究些什么,是你舞姐姐不愿意我们多管。她曾经说,她这些年牺牲许多,倒是如今连自己的婚事也做不得主。”
风珊反复斟酌,“我便想到了你,你从小与她亲近,应是了解她的秉性。心想你早些回来,还能说上话,多些开导。”
“她与你这般说?她与我也是这般说的。”倪华瞬间联想到倪舞看她哀怨的眼神。
也许,这就是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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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鹤听闻倪华回来也立马着人召见。安以鹤下了朝,披头盖脸地就问:“你家姐姐是有了什么主意?”
“她。”倪华只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男人,有些话也不该他来说,“我回来的时候正巧遇上姐姐说去方涟府上住,具体的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孩子的事他知道便知道,不知道他也不想从他口中说。
“是吗?孤王倒是听说了些。”安以鹤沉声说着,手却不自觉地捏断了一个酒杯子。
看他这个样子,也没心情与他闲聊,倪华正想寻个理由出宫。
“皇后娘娘驾到。”只听得迟林在殿外喊着。
说时迟那时快,那皇后便风风火火地进来,本是眉开眼笑地对着安以鹤的,却在看见倪华时表情凝固,“主君这是还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