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云儿正焦急地用右拳敲打着左掌,身心都紧张得不得了,好似在等待宣判一样。
哑巴拍了拍云儿的肩,示意她放松。
医官放下倪华的手,又探了探他脖子处,摇了摇头说:“还是给他准备准备后事吧!”
云儿当场就泪崩了,拿出了倪华的随身匕首,直指医官,“你胡说,你根本没有仔细给他看诊!”
医官举起双手挡在胸前,“姑娘,姑娘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
“再看!”
“他身子都冰凉了。”
“他是在江里冻得!任何还有呼吸的人!你都不能放弃!”
医官瘪瘪嘴,点了点头,“行了行了,你你把刀先收起来。”医官见云儿这般坚持,也是没有办法。
“小二儿,你去把院子里的几个暖炉都升了火拿进来。”
“是,师父。”
“我只能说,我再尽力一试,也不管是否有用。”医官抬头看了眼云儿,又低头给倪华查看,“除了水溺,可是还有别得不适?”因为他发现,倪华手臂处还有几道短小的剑痕。
或许是因为经由江水浸泡后失水起泡,都胀开了,内里的肉绽开往外翻,隐约还有些黑色的血痕,那是伤口处凝结所致。
“背..背后还有些剑伤。”
医官先是讶异,后又提了提他的长袖,“你怎么不早说!快,与我一同将他翻个身。”
哑巴也热忱地上前帮忙,云儿朝着他点头微笑示谢。
这倪华的后背可是惨不忍睹,一道从肩胛划到腰间的剑痕,跟着他手臂上的伤口一致,只是背后的更是深,让人更加不忍直视。
“这血水怕是都流尽了要。”医官又看了眼云儿,只想云儿与他说,不用开了,他实在不想白费力气。
云儿也是没有想到,除了让他能呼吸,她还要给他止血的,如今一定是失血过多。
小二添了炉火,拿了进来,置放在床榻一侧,围了半圈。
他们在里面等着医官进一步诊断。
医官从药箱里取出来一把大剪刀,利索地剪开,随后用纱布消毒。只是倪华脉搏微乎其微,他实难确认这倪华是中了什么毒。
“这毒虽是可能已入身心,但尚且还吊着一口气,我眼下先给他伤口处包起来。”医官自顾自的说着。
“有劳。”
医官又瞟了她一眼,“你不要动刀动剑的就成。”转而对着小二哥说,“快些拿件干净的衣裳,趁着现在人多,给他换上。”
云儿一见是换衣裳,立马背对着他们站着。
“云儿可是还会害羞,我还以为姑娘...”
云儿瞪了医官一眼,医官闭了嘴。
没一会儿又说道:“你这般紧张他,他定是你的郎君吧?”转而取出来一颗“散淤丹”递给云儿,“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