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启走后,安以鹤一手捂着肚子,好像疼痛更甚了。
倪华看着他这般痛苦的样子,一时也不知所措,“主君,我给你倒杯茶吧?”说话时,立马去桌前倒水,倪华摸了摸壶面,“水好像不太热了,也怪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去叫迟内侍给倒一壶来。”
“倪华。”安以鹤喊了一声。
“嗯?”本要出门的他,停下了,转头看向安以鹤。
“你先过来,趁着花启不在,孤正好还有私下的话与你说。”
“哦。”倪华便将茶壶放回来桌上,走到安以鹤身边。
“昨日,孤去你家时,孤看到的那个男子真是你姐姐的,你姐姐的。”安以鹤说了两遍都难以启齿,他不愿说,不想说,她只应是他的女人,从来!
倪华这般机警,自是知道安以鹤要说的是什么了,下意识的食指擦了擦鼻梁,“微臣也是刚回来,尚没有弄清楚,昨晚不还去了牢狱看吴老了,微臣还没有细细盘问姐姐呢。”
安以鹤虽没有说话,却一定是极仔细地听着倪华说的每一个字。
倪华瞟了一眼安以鹤,又说道:“但是稍稍有问过,姐姐她...她好像是真的有这个想法的吧。”倪华也没有很肯定的说,就是婉转的说着,他可真怕眼下的安以鹤接受不了。
“咳。”安以鹤咳了一下,一口腥甜从喉咙之下涌了上来,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溢出。
倪华看着自是怕极了,哪会有人感个冒,还会咳出血来的。“主君,微臣看你现在还是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等感冒好了先呐。”嘴里还不忘安慰着,“也不要怪微臣多嘴,你若是喜欢一个人,直言便是,为何这般婆婆妈妈的。”
可是倪华不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
正说着,花启带着李医官开门进来了,李医官看着安以鹤这副样子,内心情绪有些起伏,只是没敢说出来。
花启一见安以鹤嘴唇上还有鲜血,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等待这医官的诊断。
李医官给安以鹤把完脉,缓缓地站起来,斟酌后说道:“主君脉象虚弱,气血淤滞,应是有些心结所致,近日还是少些劳神劳心才可。”
心结?屋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后李医官又说道:“花大人,若是不然,你随我去趟御药房,我给主君开些药石。”
“好。”花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此时,迟内侍也端着热水进来了,先是给安以鹤的嘴巴擦了擦,再给了他递了一口热茶。
安以鹤润了润嗓子,又说道:“对了倪华,孤还有个事问你。”
“那奴才先下去,主君若是再有不适,一定要唤奴才一声。”迟林在一旁小声说道。
“好,你去给我把那止痛药拿来,孤先吃一颗缓缓。”安以鹤依旧压着肚子,随后又对着倪华说,“你从秦方回来路上,可是觉得这个都仁有什么异常?依花启所述,他们旲国人个个安分的很,半点没有闹腾。”
“那主君的意思是?不太正常?”倪华又自问自答,“也是,说起来,微臣也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微臣就记得他们刚刚被俘虏时说了些话,后来便半点都不觉得气愤或是什么了。”